帶”
“爹你先到岳家說親事。我也去拜年,我去讓繁京收拾幾件衣裳,跟我一起走。只要繁京答應上路,岳家又早知道,就不是拐帶。”王小古梗著脖子“我又不是帶著她跑到天涯海角,我是往京里取官職,誰敢說我拐帶?”
王老爺啞口無言,最后指著兒子道“你竟然想到這里,你,唉!我盡力的為你定下親事,免得你以后官場上多個污名?!?
父子倆個回客廳,王老爺和豐聞盡醉。王小古把他們輪流送回睡房,扯上王奶奶,又說了一遍。
王奶奶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我兒子長大成人,想的真周。”王奶奶的心里也笑得合不攏嘴,帶上繁京走,祁氏那老貨就要當自己下人,岳家老夫人以后要對自己客氣,不然自己嚷出來繁京愿意跟著走,這算岳家的污點。
王小古威脅道“晚上我爹和你商議,娘你得向著我!”
“當然向著你,你娘我和你一樣,都打心里喜歡繁京?!蓖跄棠虧M口答應。
王小古對外面走,打算這就說動岳繁京。王奶奶操勞招待客人應該是累的,但她精神煥發腰桿挺直,腦海里一遍遍幻想著祁氏終于服軟,以后使喚她訓斥她,她又能怎么樣?
岳繁京獨自在房里。
云州的姜大人進城,不住岳家,但奉承二位殿下,在岳家說話。祁氏難得不催促岳繁京往前露臉,而是體諒岳繁京在城外勞累,讓她歇息,自己往廚房做好吃的,依然偽稱是岳繁京所做。
春枝去了哪里呢?
祁氏喊她負責送菜,讓春枝幫著說假話。
在幽塞這種小城里,縱然想深宅大院,也沒有地方。王小古徑直進來,熟門熟路的找把椅子上坐下,對著岳繁京傻笑。
“聽鞭炮聲聽迷乎了?”岳繁京見到他,就起來倒茶。
王小古一只手接著,另一只手不讓岳繁京走,努嘴兒對身邊椅子“妹妹坐下,有好話兒對你說?!?
岳繁京就坐下,原本做針指,取來繼續做著。她的手上針線翻飛,繡的是鞋面,圖案是蟾宮折桂。
王小古嘿嘿“這是我的?”
“明年你秋闈,給你當賀禮。奶娘已衲好鞋底子,就等我這鞋面繡好,就可以做鞋。”岳繁京頭也不抬。
她以為王小古來說話,和平時一樣。平時她會攆他讀書去,別耽誤高中。過年是玩樂的時候,打仗結束后是休息的時候,岳繁京本人也愿意和王小古聊會兒。
衲鞋底活計重,祁氏就接手。王小古明明知道祁氏對他的這好,是有原因的,不是真的相中他,但對接下來要說的話,也信心倍增。
放下茶碗,王小古從沒有過的嚴肅認真“繁京,我很擔心?!?
岳繁京一愣,就與他心靈相通“別擔心,我說嫁給你,就一定在祖母面前爭取。如果你擔心貴人住在我家,我可以對天起誓。”
“我不要你對天起誓,我要你,跟我走?!蓖跣」糯驍嗨抗饩季加猩?。
“走?也得先定下親事?!痹婪本┯迫?。
她沒有父母,如果沒有奶娘,時常覺得自己這五房并不算個房頭。整個岳家才是個家。而今,王小古讓她走,她想到的就是成親,以后的家。
“我爹就來提親,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祖母不答應,如果祖母還要把你給貴人。如果你反對也沒有用,祖母只是要把你給貴人?你怎么辦?”
王小古的語氣咄咄逼人。
岳繁京花容失色,王小古的話提醒她,確實有這種可能。“我該怎么辦?”她低語著。
“你知道我要趕考,我爹已經為我在京里找好下處,我娘陪我去,你也來吧。我爹答應,我娘也巴不得。她說路上有個伴兒,讓你不要拒絕。有我在呢,你不用怕。你知道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