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開懷大笑“好好,以后你跟著我吧?!彼靡鈱χS文瞄瞄,豐文的臉色已白到近似虛幻。
王小古,真的是個讀書苗子。先生們背后說起,本科會中的幾個里,就有王小古?;ハ嗾{侃加眼紅,都恭維豐先生慧眼識人才。
如今,這人才要到別人那里去了。
如今,這人才的爹,虎視眈眈逼著自己“同去順天府說個明白!”
同僚們相輕,自古有之。豐文這事做的實在惡劣,里面牽涉到一位姑娘的性命。和豐文交好的先生也不敢說話,都是沉吟的神情。
豐文本不肯去。
他何必自己送到順天府?有這功夫不如回家找找人,壓一壓王家,把這官司私下和解,賠些銀子了賬。
到于那姑娘現在哪里,豐文不敢去想。
邢先生是他的對頭,怎么肯放過他。叫上幾個與他私交的先生“我想豐先生總有他的道理,咱們送豐先生過去,就便的,能與王家和解,咱們也幫個聲?!?
就這樣,王家在京里離開豐家就沒有人,但是也把豐文扭送到順天府。順天府問案,也覺得駭人聽聞。當晚,豐文和豐奶奶就下到獄中。當晚,這事情就傳開來。當晚,順天府就著人尋找岳繁京,確定她的安危。
當晚,黃昏正好,一輪紅日如圓盤。官道上,英王李威便裝快馬,帶著他的十二個侍衛,駛入京門。
管家提前知道李威回來,守在門口。見到李威快馬進來,上前牽馬韁“殿下,路上可好?”
李威把馬韁丟下,跳下馬問道“先生們都在書房?”
“收到殿下吩咐,已請來?!惫芗艺f話的時候,把馬韁丟給跟著他出來的小廝。
李威大步往書房走,十二侍衛隔開些距離,這中間跟著管家。李威邊走邊問“家里好嗎?”
“沒事情?!?
李威這是隨口的例行一問,他沒有妻,也沒有妾。原先有兩個房里侍候的人,由高貴妃賞賜。高氏王妃過世不久,兩個房里人都犯錯,讓李威打發走。
就此來說,他的內宅籬牢犬不入。問上一聲,不過是遠行回家后的習慣。
李威接下來問的,是“京里近來有新聞嗎?”
“官學里先生們互相不和的事情已得解決,每個先生都想法子,從外地弄來學子,和邢營最近算相安無事。只是有一件,是新出來的,從表面上看,卻與邢營無關?!?
李威停下腳步,見到管家面帶疑惑。
左右沒有閑人,管家說話自如“要說邢營是三殿下的人,打官學的主意在所應當。秀才是宰相根苗,攏住秀才手里就有人才,但官學里的豐文,無黨無派,才干也普通。今天官學里往順天府里打官司,針對豐文,邢營卻也去了?!?
李威把眉頭皺起,他提前寫信讓先生們聚集,為的就是幽塞城外的林中強盜中,發現三殿下李陵的親隨,那個改名叫劉老六的家伙。
要商議這件事情,要揣摩李陵的目的,要阻攔李陵與太子爭位。
官學里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邢先生邢營是三殿下的人,管家就當件可以觀察的事情說出來,讓李威的不滿增多。
立嫡立長,太子都占據。三殿下李陵有時候的逾越,太子和李威想不多心都難。
又是官學?他的手伸得也太長了!
李威暗想著,覺得這件事情他應該清楚“知道為什么針對豐文嗎?”
管家搖頭,他主要職責是管家,陰謀詭計這些離的遠。只是因為對官學的關注,而在李威進家門以前,讓個小子去打聽豐文的履歷。
“按說豐文從云州邊城沒有回來幾年,弄來的學子也不是才名遠博,犯不著拿個親事惹得師生不和吧?”
“云州邊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