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趕?是不是怕大姑娘讓貴人相中,所以提前大半年走人。”
王老爺撐得住,言來話擋,酒來拳飛,這喜宴上沒有承認。
看熱鬧就是這樣,當事人不承認,不取悅大家,就接著問。第二回娶媳的喜宴上,把王老爺狠灌幾碗酒,又問一回。王老爺內心的得意壓不住,他親口承認“實在是怕岳家心思多。要知道小古和繁京好,城誰人不知?繁京是個好孩子,我們家早就相中。給岳家帶個話,請老太太放心。再回來時,還他岳家一個官夫人。書中自有黃金屋,小古用心,他年怎知道不是個貴人?”
大家哈哈一笑,回家去就傳開,城哈哈一笑,當成個歡樂的笑料。
幽塞那城那么小,李威想聽不到都難。何況二殿下在城中,隱密消息都要知道,這城張揚的話,李威聽的真真切切。
不容他閑下來推敲這話,自己也哈哈一笑,酈明先來了,告訴他“殿下,你原本讓岳大姑娘抓中。看吧,岳姑娘為了躲你不要家里人。兄弟我怕你不明白,特特來對你說。”
酈明先跑來說這個,也是個哈哈一笑的。
一幕一幕在李威眼前回放,他想起岳繁京布菜時,挾大料給他卷餅吃出一嘴的怪味,受到斥責后,就立即出門會情郎。他想到王小古找到城外,當眾懇求所有人撒謊,聲稱岳繁京和他呆上半夜。
這樣一想,岳繁京讓王家哄騙,正是英王殿下造成。
沒有李威去幽塞住岳家,岳繁京一準兒還在家里呆著呢?
誰不知道家好。
離家除去情意上的昏頭昏腦,還有非走不可的原因。
而岳姑娘敢于帶路雪夜,她不是昏頭昏腦的人。只有一個原因,她害怕被家里人強推到李威身旁。
李威是成年人,不會說出他對岳繁京不可能動心的幼稚話。他問過自己,如果岳繁京向他示好,顯然,他不會拒絕。因為岳家本就向往貴人,而岳繁京讓殿下滿意。岳家推波助瀾的話,李威自問也能給岳繁京好的結局。
這皆大歡喜的事兒,成年人不會拒絕。
在本朝子女的親事,大多受家里左右。男人也是如此,比如李威娶高貴妃侄女。岳繁京留下來,岳家不會閑著。
好吧,岳繁京如今吃苦,罪魁禍首只有一個,就是殿下自己。
自責中的殿下勾著手指,辛蒙江走近,李威低低的說了一通。
兩小無猜的情意驟然切割,岳繁京很想裝沒事兒,只是難過登天。春枝不陪著她,就是祁氏陪她,岳繁京很想痛痛難過呢,也一樣的難。
往往在臨睡前,默默的咬著嘴唇想想。在起床后,憂郁的想想。就得強迫自己拋下來。失過戀又不得不拋開的人都知道,好似又一回骨肉分離,痛不可當,痛到骨髓。
岳繁京時常的找些新鮮事物,以期減輕這種痛苦。
春枝送上洗臉水,嘰嘰喳喳說著來新鄰居,早飯后,新鄰居來互相認識,岳繁京在窗內看新鮮。
是個老頭子,面上皺紋一層又一層。他自稱“姓黃,京里人。夜里搬來有講究,算命先兒算的,我命中注定,搬家一定要夜里。”
黃捕頭清晨接的這差使,換成別人沒這么快。不過辛總管傳殿下的話,要快些到這姑娘身邊照顧,他就只能快著來。
實在是能耐人,把附近的衙役叫起來,不到半個時辰把隔壁那家人送走,另給他好地方住,黃捕頭還美美的打了個香甜的盹兒。
春枝問他“黃老爹,你半夜里搬家是注定,隔壁半夜里搬走也是注定嗎?”
黃捕頭老臉皮厚,笑瞇瞇“是啊,沒見過吧?我們京里的講究可多著呢,以后慢慢見識吧。”
在這里的除去他,都是外省人。張大和春枝的爹很是客氣,黃捕頭還真的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