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聽。
伍婉芬壞壞的笑“母親也知道不能提?我記得母親認識他上司的夫人,幫他說話,在衙門里照應他,我就定親。”
伍夫人伸出一只手“你這話當真?”
伍婉芬和她擊一掌,嚴肅道“當真。”
伍夫人憋不住了,寫信的時候一直在樂。伍婉芬看著信送出去,又看過回信,知道這事情已不能改,對著母親就是一個鬼臉兒,問她“和誰定親?讓我和誰定親,我相不中的那個,我才不要定親。”
伍夫人氣的要打她“說,你從小到大哄我多少回了?你這個丫頭應該生在舅舅家,和素娟是親姐妹才對”
伍婉芬如她所說,跑到舅舅永清侯府上,又和謝素娟去作伴。
上路沒有多久,雪就下來。
李威是遭貶,不是抄家,依然是殿下,依然有車馬。
寬大的馬車里,火盆手爐俱,固定的紅木小桌子上,茶水點心果品不缺。
岳繁京斜倚著錦枕,聞著爐中香,暖暖的隨時可以睡去。
但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身前筆直的背影。
李威在批公文,認真的樣子吸引岳繁京的眼神,讓她看得入迷。
馬車的空間再大也小,李威批好的公文,桌上放不下,扭身放在膝蓋旁的車上。
這一看,見到岳繁京呆怔,李威莞爾中帶著心疼“路上艱苦,忍忍吧。等到地方,咱們可以修整,不會太苦到你。”
岳繁京笑了。
嬌嗔地道“縱然是殿下,卻也去過我的家。難道忘記了,我家里是什么樣的?”
她有感慨。
不是一定要想到王小古,而是稍遠的行程,只有王小古帶著走過。
當時王家管吃管喝,王奶奶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事情。雖不對岳繁京要人情,祁氏卻聽了王奶奶不少的話。
但王家進京和此時行程相比,一個是天上,一個在地。
換個姿勢,把自己更深陷在錦褥中,岳繁京繼續對著李威憨笑。
李威讓她的話,和她的笑容逗笑,把岳繁京面頰輕輕一擰,打趣道“你家是你家,如今嫁人了,是在自己家里。自己家里不對你好,可怎么行?”
說著,順勢把岳繁京抱在懷里,拍了拍“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先去收拾住處,雖然不比京里王府,也可以很舒服。”
岳繁京瞇著眼享受這寵愛,沒有反駁李威。
一般人的舒服,不過是冷了添衣,熱了有瓜果。而殿下的舒服,可就不好說了。
這是給她的,岳繁京照單收,當然,她亦會回報。蹭一蹭李威的胸膛,慢吞吞的從他懷里爬出來,倒一碗熱茶送來“喝完,看公文吧,看完了我再陪你說話。”
李威會意“你怕我耽誤公文,再讓貶一回?”
岳繁京微紅了臉“不是”后面的話越來越低。究其原因,因為岳繁京,夫妻讓貶出京。
李威輕推她回去歪著“看著,我批完公文再和你說話。”
岳繁京繼續看他的背影,覺得是世上最好看的東西。
岳繁京離開十幾天,岳老夫人也沒有過多的難過。一早,她等著招待另外兩個孫女,嫁到太子府上的岳朝環,岳吉環。
兩姐妹登堂,拜過祖母,打發跟的人出去,祖孫母女說悄悄話。
“太子妃殿下這幾天賞賜很多,”岳朝環。
岳老夫人和她心照不宣的笑,親生的娘二奶奶周氏反倒不明白,周氏拿著帕子擦眼淚“這就好,我一直擔心秦玉蓮說繁京不好,會把你們也連累。”
妯娌都在這里,大奶奶紀氏、三奶奶楊氏接話,把秦玉蓮大罵一通。
岳老夫人、岳朝環、岳吉環更笑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