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把個面色微沉。
祁氏著了急,這姑爺千里難尋,和她奶大的姑娘有一點兒不如意,奶娘先看不下去,嚷道“王妃是好意思,殿下是這樣的”
田氏奶大李威,看得出來李威沒有生氣,拉扯祁氏一把“媽媽,王妃的話由王妃說。”
祁氏覺得這是善意的提醒,祁氏也有岳繁京的自卑,岳繁京知道自己高攀殿下,祁氏是不敢在田氏面前拿大,忙閉上嘴,但面上神色滾來滾去,透著焦急。
她的眼神里寫滿催促,示意岳繁京趕緊說。
岳繁京認認真真的回答李威“殿下別生氣,這里也不是窮地方,皇上讓殿下前來,哪怕現在是窮的,等殿下在這里過得幾年,也將是富裕好地方。”
李威拿起一件布衣,針腳兒也好式樣也好,他都滿意,但還是沉聲道“那這是怎么了?難道咱們這就窮了嗎?你忘記了不成,太子殿下時時有接濟,貴妃娘娘也送來不少。”
岳繁京柔聲道“這里風沙損衣,綢子衣裳不經使用。再說,家改成布衣裳,省下來的錢由著殿下治理上使用,豈不是更好?”
這里有好幾個意思,但是說出來,好似岳繁京自己夸自己,岳繁京就只說到這里。
田氏笑著接話“王妃還說,殿下換上布衣裳,可以讓這里的人知道,殿下不是享樂來的,而是會帶著他們過的好。”
改換成布衣裳,岳繁京肯定要先和田氏商議,當時怕田氏不答應,說了很多的話,事后自己都記得不,此時卻不想田氏說出來,岳繁京飛紅了臉,小聲的爭執道“分明是布衣裳耐磨損”
李威笑了,滿面的春風徐來,拉起岳繁京的手,夸獎她道“管它是耐磨損,還是另外有別的意思,總之,這是你的心意,而我領受了。”
祁氏、春枝長長的出一口氣,在她們看來,讓別的人換衣裳都可以,讓殿下換衣裳,怎么能行怎么能行?
殿下穿的不好,與他的顏面有損吧?
見到李威笑容滿面的同意,兩塊大石頭分別從祁氏、春枝的心里落下。接下來,兩個人笑逐顏開的,看著新婚夫妻親親密密。
剛接手中饋的女主人,考慮來考慮去的,首先是銀錢和糧食,就有了這樣的主意出來,而事實上,在這風沙四起的地方,確實是布衣裳更結實。
節約下來的銀子呢,也確實是一大筆。
得到李威的夸獎,岳繁京別提多舒坦,但看到丈夫含情脈脈的眼光,又別提有多羞羞答答。
她像一株玉人一樣的放光,李威忽然情動,對田氏眼神示意,田氏會意的帶著所有人悄悄退出去。
溫暖的嘴唇落到岳繁京的額頭上,耳邊傳來呢喃聲“繁京”岳繁京大驚回頭,就見到偌大的廳堂上,現在只剩下夫妻兩個人。
白日不親熱這話從岳繁京眼前閃過,岳繁京掙扎“殿下,這是大白天。”
“你看外面天黑不黑?天黑了,傻丫頭。”李威笑嘻嘻。
岳繁京的人已經軟了,但女主人當的不錯,瞬間無數事情飛上心頭,她可憐兮兮的道“等下就要準備下午點心”
天雖然暗,卻還是白天。殿下回房來了,書房里卻還有先生們要用。
“會有人準備的。”李威攬著岳繁京,一路不老實的回房。
夜晚,燈掌上來,剛剛睡醒的新婚夫妻熱烈的談論著未來。
岳繁京興奮莫明的摟著李威的脖子“見過本地人,說這里不是寸草不生,有很好的藥材,還有沙金,只是她也沒有見過,這是從祖輩上傳下來的殿下出門的時候帶上我,等我看完景致,寫信回京給娘娘看,給祖母和姐妹們看。”
李威逗她“帶上你?怎么成。我出門去只騎馬,可不坐車。”
“殿下忘記了,我也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