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她沒有想到的是,半個月以后,李威讓人送一紙公文給她,開頭和落款不必管他,內容是幾個地方的繡品價格,短短的半個月里,還要有一個來往,肯定是李威發出信件,收信的衙門調查后再回復,竟然把離這里最近的一處織錦有名城池的價格弄來。
“布帕,一花者兩文一副,二花者三文一副,三花者五文一副,蓮花出水梅蘭竹菊”
開列的清清楚楚。
另外還有不同的絲綢上繡花,及織成的繡品價格,厚厚的一大疊,岳繁京讀的愛不釋手,一直看到色昏黑,李威從書房回來。
他一進門就愣住,這是一個什么情況?
燭光明亮,這是李威特意吩咐下來,否則以他年紀幼的王妃愛惜東西程度,風沙蔽日的氣里,從不肯多費油燭。
可是做活最費眼睛,李威總讓岳繁京不要做,好生的保養就行,讓荒丘這里好起來,這是殿下的事情。
岳繁京不肯,折中的法子就退后一步,多點蠟燭,反正太子殿下也好,貴妃娘娘也好,對他們的供應一直充足。
房里明亮的針落在地上也看得到,這是手臂粗的蠟燭照出來的光影,籠罩住錦榻上青春亮麗的人兒,儼然自帶神圣光環。
她的神情也是神圣的,她今居然沒做活,手捧著厚厚的一卷東西,因心情明朗,念的格外悅耳動聽。
在這里聽的人,有王府里不當值的所有女子,她們散亂相對隨意的坐著,另外有排排坐的十幾個女子,帶著本地饒明顯特征,大家的神情里都是全神貫注,聽得很是認真。
“就是這樣,織成圖案賣的價錢更好,如果繡工高超,那是一針難求,你們愿意學哪種,或者,先學刺繡?”岳繁京拿開公文,嫣然的望向房里的人。
你們愿意學哪種,和先學刺繡?這兩句話問的都是本地女子,這是岳繁京半個月里的功勞,她精心挑選出的第一批,暫定為心靈手巧的女子,決定先教她們。
本地女子們一時拿不定主意,對于她們來,常年生活在沙漠里,自有祖先遺留的一套生活方法,繡花織布,那不是物產豐富的地方才能做的事情嗎?
這里不產糧食,更別提種植棉花,縱然她們學會,也不可能背井離鄉,而原料運來的價格,平攤到每一家的頭上,只能以昂貴著稱。
這時,一個聲音平和有力的響起“如果你們愿意學,東西和蠟燭都由衙門供應,只要你們愿意學。”
“殿下。”
岳繁京太過關注,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進來的李威,聽到這個嗓音,在此時仿佛那般,歡聲著,跑過去,新婚夫妻情意濃,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親近他。
李威也毫不客氣的一把摟住妻子,撫著她的肩頭往榻的方向,眼睛里頓時沒有其它的人,只循循的問岳繁京“你今過得好不好?”
“好。”
岳繁京眼神掃過被她推開的厚厚公文,這是她今的快樂源泉。
兩個奶娘,田氏和祁氏,悄悄地把人帶走,隨便去張羅讓人送晚飯,留下房里夫妻們獨處。
自然有一段不可描述的親昵,過后,岳繁京個不停,告訴李威她的新想法,沒有人規定繡工一定出在盛產棉花的地方,也沒有人規定織工必然在魚米之鄉。
“要讓她們學最好的,最好的繡工萬金難尋,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不過在學最好的過程里,也就可能做到收入日豐。”
李威總是聽的很耐心,這往往讓岳繁京滿意,在家庭里,有人傾聽也是重要的環節。
岳繁京自知出身無法和殿下相配,話回來,白擔了前任名的高王妃,雖有高家做底氣,雖有貴妃是親戚,也無法和李威相配,這極大的讓岳繁京能驕傲一些,她找的丈夫好,也就行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