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夜晚,笛聲如水般出來時,岳繁京會有一丁點(diǎn)兒的內(nèi)疚,蔡永益的樂器玩的很好,他時常的用曲子表相思。
到窮城的這,歡迎隊(duì)伍人山人海,祁氏先松口氣“這里真的有樹有花。”
總是沙漠地,祁氏要為殿下?lián)鷳n,這該多操勞。
英王尚節(jié)儉,他拒絕另行安排王府,雖然荒丘現(xiàn)在拿得出錢,回幽塞的幾個月里,王府重新粉刷,再無李陵的痕跡。
岳繁京安頓用了兩,第三自家人游園,熱鬧了一,第四一早,謝素娟跑來“王妃,園子又新開了花。”
這是李陵的姬妾們點(diǎn)名要的花,收拾房屋的人覺得可惜,而且這花好容易落地生根,再養(yǎng)就難,索性蓋個花房,枝是枝條花是花,收拾出扶疏有致。
謝搗亂沒走。
路過涼州,她突然變得懂事,對伍夫人成親以后不能再陪姑母,不如趁現(xiàn)在好好陪伴,又夫妻不能分離,伍夫人伍婉芬陪著伍都督和王古都在這里。
不過這大早上的跑來,李威掃心只能自己吃早飯,殿下對她隱有不滿。
岳繁京也看出不對,謝素娟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尋找什么。
早飯后,客人上門。
岳繁京微抬頭“高國舅?”
“是。”
岳繁京去見他的路上,覺得貴妃娘娘盛情,一定又送東西過來。
正牌的高國舅生得一表人才,雖然中年卻一副青年的精神。
坐下以后,他倒不客套,笑了笑“我女兒是元妻,咱們有話直。”
岳繁京就知道不知好來的,神情轉(zhuǎn)淡“哦。”
高國舅一愣,隱然有了怒氣,他像是想指責(zé)一句,又還是放棄,開門見山的道“英王殿下的親事,本是給高家的。”
岳繁京有些感激他實(shí)話實(shí),至少不用自己猜,她也可以直截簾的反對“沒聽過。”
高國經(jīng)淡“娘娘沒過嗎?”
岳繁京笑了“怎么,娘娘對你過,她過的?”
高國舅覺得棘手,避開這個話題“不管怎么樣,英王殿下的府里必須有高家的人。”
“你是征求我的同意呢,還是來命令?”
高國舅板起臉“這有區(qū)別嗎?殿下是我的晚輩,你也是我的晚輩。”
“你要怎么樣吧?”
岳繁京也懶得同他廢話。
“我家里的四個姑娘現(xiàn)在客棧里,如果王妃親自歡迎,我想貴妃娘娘會更加的疼你。”
高國舅撩起衣角,蹺起二郎腿,徐徐的道“不是我不打招呼人就到了,王妃你要想想,娘娘為了誰?只能是為了高家,為令下。這兩者如能合二為一的好,這是唯一的法子。”
他的目光直視過來,犀利而又精明“你呢?”
“娘娘為了誰?只能為了高家,為令下!”岳繁京不卑不亢地道“這兩者如能合一,不見得一定要高氏女居于我之下。”
岳繁京也直視高國舅,眸光同樣的明亮“國舅,在娘娘面前你做不到了算,在殿下面前你也做不到,在我面前你就能做到了?”
她傲氣上來“只怕,你是先來見的我,還沒有見到殿下吧?”
不等高國舅回答,她就揮袖命送客,起身進(jìn)來。
“當(dāng)”。
高國舅摔了一個茶碗,大步出去。
片刻后,謝素娟找到蔡“去查查這個人來做什么,把王妃像是氣到,見過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蔡溫柔一笑,仿佛月光出現(xiàn)在白“我去,不過你想做什么?”
“我!”
謝素娟噘著嘴“都不讓我回京,我就留下來搗亂,直到他們求我回去。”
“好。”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