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給自己的回答?
這話是指責梁尚書,還是指責自己這太子,還是指責太子妃管家不得力?
他這樣的一停頓,手里的茶香裊裊的升入鼻端,太子決定不和李威生氣,好好的喝茶。
在冬天需要熬夜的時候,喝一壺熱茶最舒服不過。
吹著茶碗邊上的浮沫,太子在李威的罵聲里悠然自得。
梁兼聽著聽著,也覺得不對味道,這話不像是全然的罵自己,他的眼神往哪里瞄呢?只能是聽到英王這頓罵的人,那么他只能在這個房里。
梁兼就瞄太子,見到英王動怒,太子若無其事,梁兼覺得自己也明白了,貌似他替太子頂著呢。
他本來就是服氣英王的人,現在就更加的點頭哈腰“是是,殿下您說的是,是是,全怪我全怪我”
既然弄明白原因在哪里,梁兼也就可以抖下機靈,把另一壺熱茶送上,李威接茶在手,果然住了罵,也品起茶來。
梁兼就勢把最新的搜索報出來“那家院子的主人已經找到,他過年前貪財租給外地的商人,他和妻子在女兒家里過年,他知道的消息有限,只供出一個買賣房子的經濟名叫陳大有,陳大有去城外走親戚,已經派人去抓。”
“線索呢?”
英王覺得自己光站在那里就看出來了,刑部這里應該更加詳細。
梁兼微低嗓音,擲地有聲“路條清楚,線路明確,找的人也合適,那陳大有也是個貪財的人,只怕京里有內應,京外有呼應?!?
略停一停“幸好英王殿下讓殺的及時,有一些東西他們沒能銷毀,東西現在證物記登記,我報給殿下。”
“一份到外宮門的手繪地圖,只到西門,一份太子府上的手繪地圖,標明太子妃的正房,一份通往英王殿下府角門的地圖?!?
李威抖抖衣角,把個二郎腿蹺起來,看吧,再有能耐也只能畫到我家門外面。
太子再也忍不住,手中的茶碗對著英王砸過去,英王可以當面指責他,卻不會躲避,太子這茶碗就對著英王點動的腳尖而落,嘩啦一聲濕了英王的靴子。
梁兼明知道沒事,這是對著腳砸的不是嗎?可他裝的目瞪口呆,六神無主。
外面興沖沖跑進來一個人,酈明先樂哈哈“我學到了,太子殿下府上的那份地圖是女人畫的”
太子見到正好,這回有個人陪著英王,他手里只有一個茶碗,砸過就沒,這就站起來幾步走到李威的身邊,劈手壓過他的茶碗,一氣呵成的摔到酈明先的腳底下。
“嘩啦!”
酈明先后腳尖還掛在門檻上,愣在原地。
他看看板著臉的太子,再看看面無表情的李威,又看到竭力裝自己不存在的梁兼,酈明先明白了,這是他打擾辦案。
一轉身跑走。
望著他狼狽的樣子,太子第一個忍俊不禁,哈哈笑了兩聲,隨后對著罪魁禍首李威罵道“有話就說,別指桑罵槐,我不是聽你話里有話的人。”
李威起身來施禮,穩穩的回道“聽說是太子妃的計策,與我妻子斗氣,我想想女人不中用,不如我和太子殿下慪氣也罷。”
太子一揮手,先把閑雜人等放走。
“出去!”
梁兼后退而出,并關好房門。
房里再無別人,輪到太子開罵“你妻子看燈遇劫也不能全怪太子妃,再說你出過氣了,還不足夠嗎?又尋上我了!你不滿意,就讓她們兩個不要胡鬧也就是了?!?
“現在晚了,過了今晚,所有人都將津津樂道咱們兩家失和。”李威平靜的陳述著。
太子氣不打一處來“那不是你干的好事,你在長街上給太子妃沒臉,這件,你怪自己!”
“那殿下你現在是好好的訓斥我?”李威問道。
太子白眼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