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大漢狂奔而至,說話的時候他還在府門里面,兩個字落下他到孟心柔身前,抬腿一腳踩著孟心柔的手往下,再一用力。
剪刀從咽喉那里移到胸口,再滑到小腹,筆直扎進去。
孟心柔尖尖的痛叫一聲,往地上坐下去,鮮血順著衣裙往下滑落,就見到兩邊又各出來一個人。
左邊的男子伏身踢腳,腳尖挑得她大紅嫁衣往上翻飛,把鮮血兜住。
右邊的男子在孟心柔小腿上踢一腳,又在她腦后踢一記,讓她整個人折疊在一起,鮮血更不會往地面落下。
岳繁京看得一清二楚,情不自禁的瞄瞄高貴妃,再瞄瞄太子妃,這兩個男子一個是高貴妃的侍衛,一個是太子妃的侍衛,這意思是不愿意今天喜事上流血。
他們把孟心柔帶走,地面干干凈凈的,還是剛才的潔白泛青,這是為操辦親事而刻意擦洗而成。
太子妃沒有過來,就在原地向著高貴妃盈盈施禮“驚動娘娘是我之罪。”
高貴妃也沒有勉強她過來“去吧,只怕花轎就要來了。”
遠處真的有鼓樂聲傳來,太子妃急忙請酈夫子夫妻上馬車,從另一條路返回太子府,等著花轎上門新人拜堂。
英王府這里,岳愛京吹吹打打中上了花轎,岳家沒有兒子,紀氏娘家的一個侄子進京送親,花轎送出門,英王府開始招待客人,就要開席的時候還是見不到紀氏,岳繁京來看她。
“嗚”紀氏還在哭個不停,這半天的功夫眼睛變成兩個腫桃子。
“繁京,你給愛京想想辦法,成親吉日遇到這不講道理的,她這一輩子都心里別扭吧,”
岳繁京笑了“大伯母,我以為你應該高興,看我,就為小妹妹高興。”
紀氏嚇一跳,把半蓋在臉上的帕子放下來“為什么這樣說?”
“孟家數代與酈家不相上下,兩家也離的不遠,如果沒有今天這一出,因小妹妹而和孟家退親,孟家一定會刁難愛京,我本來還擔心孟家的女子倘若不另行定親的話,只怕要送給明先為妾,”
紀氏反應過來“對對,說不好還是個平妻,要和我愛京平起平坐。”
“可不是這樣的話,大伯母您想,倘若沒有今天這一出,愛京遠嫁,明先還稚氣,孟家虎視眈眈的,因他家也有名聲,公婆只怕從世事上看,要讓愛京擔待幾分,誰讓她是媳婦呢”
紀氏樂了,握住岳繁京的手“果然你是個大姐,你為愛京考慮的太周到,讓你這么一說,我覺得賺頭大了,從此以后誰還敢說我愛京是勾引成親,”
“是啊,孟家的女子全承擔了去,仔細地想想,她今天的鬧功勞不小。”“是是,是啊。”
岳繁京扶著紀氏“大伯母既已想明白,這就請去坐席,母妃還在那里等著呢。”
“可不能讓娘娘等,我是氣糊涂了,幸好有繁京在,”紀氏慌慌張張的跟著岳繁京走了。
當天盡歡,沒有人說孟家這樣的一鬧岳家可能有理虧的地方,但凡是個書香家里出來的好姑娘,就不可能不顧自己的鬧,有天大的氣,也得先照顧好自己。
只有一個人氣壞。
太子府上。
周氏不停的搖著扇子,因為天氣不夠熱,不是用扇子的時節,不煩躁的紫秀站遠些,她覺得冷。
依然渾身熱騰騰的周氏嗓音里都似著了火,說出話來仿佛焦灼的火星子亂蹦。
“我就不懂了,說好的扶我上位,我自會感激他們,以后他們想在本國里受多少照顧,就有多少照顧,怎么著又跑出一個孟家!”
“先開始對我說的可是尋機把英王妃抹一鼻子黑,讓英王因此和太子妃反目也好,還是太子妃和英王妃反目也好,結果不是太子器重英王休棄太子妃,就是英王妃憤然和太子妃拼了,這樣就勢把岳側妃也拉下去,可我等到現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