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姑娘的親事?”岳繁京聽過不奇怪,伍婉芬接過表妹的搗亂大旗,這很正常不是嗎?
伍婉芬笑瞇瞇,扳著手指數說著:“您已見過郭姑娘的表兄,小黃大人,您看他們是一對吧?”
她殷切的等待著。
岳繁京點頭,眸中同樣閃動調皮的光芒,被左右親事的她可以左右別人的親事,感覺......有點好。
她們就這樣把郭姑娘的親事定下來,至于郭夫人怎么想,貌似誰要管呢?
為她找的女婿門戶相當,人品有保證,就這樣了。
.....
冬雪飄起,皇帝的怒火日漸增加,把李威送來的大量卷宗推倒在地,吼道:“朕是皇帝,還是另有皇帝?”
挫敗感像潮水一樣的襲來,淹到皇帝的胸口,又繼續往上,讓他覺得喘不過來氣,讓他把卷宗又拿起來看,他蹲在地上,一個又一個的翻看著,看著那上面熟悉的名字,有些已告老,有些還在朝中,他們的官職都由土地廟還愿而來,皇帝一直認為的慧眼不復存在,這讓他難以忍受。
他再次把卷宗擲在地上,目光冰冷的瞪著面前的太子和李威:“嚴查,把這個人,這伙人找出來!”
“是。”李威應道。
太子則道:“父皇,還在朝中的官員如何處置?”
皇帝獰笑:“你是想說有政績的還可以留下。”
太子謹慎的道:“是,一下子全換,沒有這么多的官員,春闈是明春的事情,等到殿試過后已經是夏天,新的官員需要歷練。”
不是一上來就能得心應手。
皇帝并不為太子的話,也沒有因為面前是太子而引起感悟,他是實實在在的被疲倦感打倒。
敢情,這些年他自以為的政績都由別人左右,那個看不見的幕后黑手。
卷宗就像一把歲月的殺豬刀,強迫皇帝感到力不從心,他無力的揮手,坐下來嗓音帶著虛弱:“由你處置吧,這份兒人情給你做。”
太子道謝過,和李威又請教一些事情,兩個人退出,看著他們矯健的身影,皇帝再一次露出滄桑感,自言自語的嘆道:“反正以后全是他的,隨他去吧。”
.....
三月的春風吹拂著常青國的大地,芙蓉見到馬車到來,露出欣喜若狂,她小跑過來:“王妃,你真的來了?”
她和上回見到的不太一樣,沖到礦山城的街上攔下岳繁京,她的衣著還算不錯,今天的衣裳更加的破舊。
岳繁京回想從礦山城出發,一路走來所看到的戰亂,就決定幫她,不過要看她的忽律王子同不同意。
王子府中,忽律王子聽完岳繁京的話愕然:“這怎么可以,你們不能奪走我的國家。”
“我不喜歡打仗,因我生在邊城見過很多流離失所,本來我想來看看給你一些幫助,得到你付得起的東西,可是你們的國家太窮了,既然不能照顧他們,又何必強留。”岳繁京道。
忽律王子兇狠的道:“那是因為國師和我爭,你們肯幫我的話,用不了幾年我就能讓國家富裕。”
“國師和你爭,是認為你當不好皇帝,現在我也這樣認為。”岳繁京對左右看看,辛蒙江送上一些紙張。
”這些是我一路記錄,春耕秋收你都安排不好,這皇帝你還是別當了,當個一城之主也挺好,“
岳繁京說到這里,停上一停,淡淡再道:“再說,受人挑唆而打仗,你和國師都不想要這個國家,又何必留著。”
忽律王子漲紅臉:“我沒有,”
“我說過,我生長在邊城,那里常年在打仗,可是我們的城還在,每一任守將都英勇無敵,太子殿下親臨過,英王殿下.....”
岳繁京輕輕地笑,她仿佛回到那年冬天,英王到來的日子:“只有這樣的太子殿下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