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得意,女狐貍,誰抓誰還不一定!”
“混蛋!閉嘴!”
聽聞周魴無禮的兩府兵狠力把他按到地上,但次瞬間卻慘叫著放開手。
一股濃郁的漆黑瘴氣從周魴身體散發(fā)出來。那股濃郁黑瘴似乎有著強烈的腐蝕毒性,只見觸到黑瘴的綁繩紛紛枯黑斷裂,甚至連先前碰觸他的府兵手上也出現(xiàn)被強酸燒灼的痕跡。
解脫綁繩的周魴重新站起來,其眼中射出詭異赤光,平庸相貌也扭曲成近乎非人的可怖模樣。無視旁邊驚恐退后的府兵,周魴眼珠亂轉(zhuǎn)數(shù)圈后定焦到前方的掌府女杰身上,口里吐出囈語般的言辭。
“嘻嘻,只要把你帶回去……”
“保護殿下!”
回過神的府衛(wèi)急忙擋在掌府女杰身前,鄔言也神色凝重地抓起紅鞭。谷辰遠遠瞥著壺怪正拼命躲避著周圍彌散的黑瘴,但還來不及反應(yīng),那邊被重重包圍的周魴突然冷笑了聲,伸指輕彈。
“塵歸塵……”
一瞬間,彌散街道的黑瘴像點燃火油般的蘊放出火光。
二瞬間,猛烈爆炸自燃燒火瘴中迸射,整條街道都被掀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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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唧唧唧!”
搭著棚架的農(nóng)田里長出一簇簇五顏六色的花株,在微風吹拂中發(fā)出唧唧怪叫的聲音。咋看下雖是人畜無害的光景,但那些花株實際上是草怪的觸角,只要探測到有人靠近就會發(fā)動無差別的噴射攻擊。
草怪是從靈氛中蘊生的荒怪,也是有如自然災(zāi)害般的存在。其噴射的種子彈有著連厚木板都能射穿的威力,對只有鋤頭的集落民來說是根本不敢挑戰(zhàn)的對手。
能抑制荒怪災(zāi)害的只有裝備靈武的拓荒者,然而青禾集才在重整集落上花了大筆資金,再沒閑錢聘請拓荒者。結(jié)果附近良田明明到了該收獲的時節(jié),卻因此只能眼睜睜看著果實爛在土里,頓足嘆息——
這樣的情形在最近發(fā)生了改變。
一位云游到此的女劍士知曉青禾集的困擾,自靠奮勇?lián)铝藶槊癯Φ闹厝巍?
“唧!?唧唧!”
察覺到女劍士靠近的草怪們開始騷亂。
大片花株仿佛起風般的搖晃著,次瞬間朝接近的人影噴出雹彈般的種子。
有著堅硬外殼跟可怕射速的種子彈覆蓋了小半塊農(nóng)田,然而被射得七零八亂的棚架中卻并無女劍士的身影——雷鳴劍的“雷走”身法,是連人眼都無法追上的神速移動技,雷走發(fā)動時種子雹彈就像空中飄浮的氣球般慢得打哈欠。
踏著雷光沖進花株叢的女劍士,低喝聲中揮出充滿氣勢的橫掃,纏繞雷煌的劍鋒一閃中把復(fù)數(shù)花株連根切斷。一閃后接著又一閃,劍光在空中留下雷電般的轉(zhuǎn)折軌跡。
當劍光消隱時,被斬斷的花株連同連的草怪紛紛失了形狀,片刻中便化成黑煙消散殆盡,現(xiàn)場只剩下歪七倒八的棚架和滿地急待采摘的莊稼。
“呼,結(jié)束……”
飛燕把劍怪收回鞘中,呼出口氣,仰頭望天。
離開領(lǐng)都已經(jīng)好些日子了,也沒別處可去的她就順著官道在諸地云游。入秋后荒災(zāi)大體上逐漸平息,但還是有不少荒怪在諸地集落為害。好比青禾集這般,飛燕要是遇上便替村民們退治荒怪,以便他們能早些騰出手來重整生活。
風餐露宿的日子當然比不得格物坊時舒坦,不過自己劍術(shù)能再派上用場這點卻讓飛燕覺得很是高興。尤其當受幫助的村民們再三向她低頭道謝時,比起格物坊時整天只能對著空氣揮劍來,要充實許多。
“哦哦!草怪已經(jīng)除掉了嗎?”
“太棒了!明天開始整地的話,還能搶種一波!”
“在那以前先采收啦!地里還有不少能吃的呢!”
回到青禾集,早已翹首期盼的村民們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