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壺怪都解決不了的麻煩,那就得轉入撒退方略了。小乙的快腿足以帶著脆皮的壺怪撒離戰陣,彼時女劍士也能專心斷后,從而確保隊伍的安泰。
當然,這是谷辰僅憑邏輯推想出的結論,實際到底如何還是得聽取經驗者的意見。于是谷辰把詢問視線投向始終沉默旁邊的女劍士。
“飛燕,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相當奇妙。”
被詢問的飛燕沉默半晌,隨即卻給出稱不上好壞的意見。
其實這也怪不得女劍士。畢竟在此以前,乘黃既未出現過能射水箭的壺怪,也未出現過馴服物怪的坊師。至于參考自行火炮,把機動力和摧毀力綜合搭配運用的抽象構想,對乘黃人來說更是遠遠超出理解范疇的概念。
因而飛燕看得啞口無言。
雖然啞口無言,但飛燕卻不得不承認,這是格外有效的戰法。
壺怪水彈強悍但移動緩慢,小乙精擅逃跑卻無力進攻。谷辰通過竹籠架把兩者優勢結合起來,結果便誕生出一個兼備摧毀力與機動力、近乎犯規般的存在。
白猿族逃命的本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對飛燕來說,就算壺怪逃跑時的命中率只有三成,她也絕對不想和這樣的對手開戰。對小乙來說,背上壺怪就相當于憑空得到一件超級強悍的靈武,只要持續與對手保持距離,便能穩穩立于不敗之地。
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宛如點石成金的一指,傾刻間化腐朽為神奇。
雖然早已知曉自家坊主并非凡人,但飛燕還是忍不住朝谷辰投去重新認識般的視線。與此同時,被女劍士瞪視的谷辰則不明所以地露出心虛神情。
“呃,所以飛燕你覺得行不通?”
“不,我想應該行得通。”飛燕搖搖頭,打量著那邊興奮叫嚷的壺怪和神情緊張的小白猿,提出懇切的建言。“不過他們的配合就算用客氣話來說也差得不行,實戰時肯定會出麻煩。就算臨陣磨刀,假如延后兩天出發的話,我應該能讓情況好上許多。”
“嗯,那就交給你了。”谷辰爽快點點頭。“趁你鍛煉那兩家伙的時候,我大概也有不少補師的功課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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