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能更多點格物坊主的自覺呢。”鄔真吐出口氣。沒有人比她更理解鄔言的辛苦,因而并沒在此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所以姐姐就派張濟跟著去?”
“嗯,張濟識人斷事相當犀利,有他去處置領務應該不會出問題。對了,把那個拿過來。”鄔言抬頭朝旁邊侍立的灰發侍女看去,灰發侍女微微點頭,從旁邊矮桌處取出一封短箋,恭敬呈了上來。
“這是,信鳶書?”鄔真詫異拿起短箋。一介司書的她當然無權閱覽領府的機要文件,但若以本家公主的身份,那黎陽府里能對她保密的還真找不出多少來。
“是張濟從木野信寄出來的。”鄔言點點頭,心情看起來相當不錯。“那叫‘鎧車’的蘊器相當了得呢,從本城到木野集乘籠車要花三天到五天,而他們只用半天就到了,沿途荒怪也根本構不成威脅。連張濟也在信里對鎧車贊譽有加,說本來為穩妥起見只帶了最低限的人力,但看起來就算再載上五六十人也還相當有余的樣子,真是太了不起了!”
“哦……哦。”拿著信箋的女司書,略僵硬地點著頭。
鎧車是格物坊的造物,身為輔佐官的她應該最了解自家坊組的造物才是,但此刻卻是聽到別人解說才知曉自家鎧車的優秀機能,感覺相當別扭。當然別扭歸別扭,自家坊組的表現連那“冷面”張濟都為之驚艷,這項事實也讓鄔真相當驕傲。
“泥澤塢也好鎧車也好,格物坊的造物對黎陽領來說都是千金難求的珍寶。聘請谷卿為少監司,是我任掌府以來做的最好決定。”鄔言的語氣盡管還保持平靜,但那話語的份量卻讓旁邊灰發侍女都驚詫地瞥來。
平心而論,鄔言說的這番話并無夸張。
泥澤塢對石怪種屬的天賦克制就不用說了,獵狩騎僅靠五十騎便遏制住了領都周邊的暴虐荒災,其戰略效能差不多已抵得上半支羽騎營。至于鎧車,那無視荒怪的突破力和近乎妖孽的機動力,可以成為領府調度救急的重寶。加以活用的話,更能在關鍵時刻發揮扭轉局勢的作用。
只可惜泥澤塢目前還無法量產,至于鎧車還不清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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