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泥腥,卻不知外頭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廣,也難怪熬到現在,還只是個三等。
沒出息!
紅衣無聲冷笑。
不過,話說回頭,蠢人卻也有蠢人的用處,如今計策已成,雖然人沒算計對,卻也無所謂了。
之前她要對付紅柳,無非是不欲與她搭班,想著,紅藥這個笨笨的,想必容易共事。
惜乎天不遂人愿,偏教紅柳躲了過去,這也是無法之事。
所幸心愿已成,紅衣自是滿意。
且不論她如何在耳房中細思量、暗歡喜,卻說院中,劉喜蓮不干不凈地罵了紅藥幾句,便又冷聲吩咐“快去抬水,別誤了灑掃!”
語畢,寒著臉去看紅柳“還有你,看什么看,快干活兒!”
看樣子,紅藥的傷她是打算視而不見了。
紅柳低低應個是,轉頭看了看紅藥。
因背對劉喜蓮,她悄悄向紅藥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先應付過去再說,口中則道“紅藥,我們先把水抬進來罷。”
紅藥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冷不防身后傳來一道聲線“我來幫忙罷。”
溫柔且安靜的語聲,似和著微風細雨,款款入心脾。
劉喜蓮循聲回頭,卻見紅衣正裊裊婷婷立在廊下。
“你又來湊什么熱鬧?沒事睡你的覺去!”劉喜蓮沒好氣地道,心下涌起十二分的厭煩。
這個紅衣整天裝模作樣地,現如今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委實懶怠想。
紅衣聞言,卻是一絲未惱,面上的笑容仍舊溫柔,比之劉喜蓮的喜怒形與色,竟更有幾分大宮女的模樣。
她碎步轉出游廊,行至那微雨之中,形容皆是大自在,規規矩矩向劉喜蓮躬了躬身,方輕語道“劉姑姑,容我在這兒斗膽說一句,紅藥這個模樣,若要再接著當差,只怕有些不大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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