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壽薇歡喜地道“主子好了,咱們做奴婢的自然也會跟著好。這是奴婢的私心,主子千萬恕罪。”
淑妃心情大好,自不會計較她的玩笑之語,擺了擺手作罷。
康壽薇亦快手快腳闔窗落簾,又替淑妃整理衣飾。
不一時,侯敬賢便領著幾個小太監,徐步踏進內院。
康壽薇親挑簾櫳,將他們一行人讓了進來。
侯敬賢攏共帶了四個小太監,他四個人人都沒空著手,一水兒地手捧金漆托盤,盤子上頭蓋著紅布,紅布上又罩著極金貴的水晶玻璃罩,防著東西被雨淋濕的。
康壽薇直是笑逐顏開。
這水晶罩便已經很貴重了,可見里頭的東西更重,由此亦可知,建昭帝人雖去了榮禧殿,心里掛念的,還是她們娘娘。
一時間,主仆二人俱是心頭大定,面上皆露出笑來,被滿室紅燭一映,格外地喜慶,而瓊寧殿內外亦很快明燭閃耀,熱鬧非凡,與半條街外燈火輝煌的榮禧殿不相上下。
一得賞賜,一得雨露,無分輕重,寵愛亦是相同的,于是,歡欣雀躍,亦是一樣。
只是,這熱鬧的燭光,到得荀貴妃所住的玉清殿時,卻又變得黯淡了起來。
微雨涼風、庭戶冷落,玉清殿門前,只有一盞宮燈孤零零地亮著,微弱的光暈,被滿世界的蕭瑟滌盡。
而皇后娘娘所住的玉華宮,更是黑燈瞎火地,早便人去樓空了。
這一夜,行宮與皇城之中,自是幾家歡喜幾家憂愁,說不盡地秋思秋恨,不提也罷。
次日一早,東平郡王拜別建昭帝,坐馬車回轉郡王府。
他在車上盹了一覺。
他認床,昨晚又想東想西地,便沒大睡好,早上起來精神很是不濟,這一路馬車慢悠悠晃著,他干脆躺平了,竟也睡得頗沉。
到了地方,東平郡王被小廝喚醒,兩手搓著臉下了車,提聲吩咐“走著,去外書房。”
若換作往常,這一整夜未歸,他回府后必定會先去寧萱堂郡王妃朱氏跟前,先行報一聲平安,然后再去別處鬼混。
而這一次,他不知是忘了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下車便直奔外書房。
才將走到院門處,便見一翩翩少年自別路而來,一身簇新的靛藍寬袍,拿松綠絳子松松環著,烏黑的發髻以一根八仙過海青玉簪貫住,人物濟楚、豐神如玉,正是徐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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