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菜,不許糊弄。
雖則不過面子情兒,徐玠幾人也不能生受著,三名庶子遂在吃飯之前,齊齊面朝寧萱堂的方向拜謝了一番,全了禮數(shù),方才與東平郡王一起用了飯。
席間熱鬧自不必提,徐珩與徐瑞都喝醉了,扶著小廝回屋休息,東平郡王酒量甚洪,吃得比他們都多,卻仍舊清醒得很,便命小廝奉上新茶,略喝了幾口醒酒,揮退從人,便拉著同樣沒醉的徐玠道“陛下降了一道口諭,著為父與許承祿、潘體乾兩位提督共事,還說要見你一見。”
徐玠“哦”了一聲,低頭喝茶。
活了兩輩子,這點小事,還不至于讓他驚喜起來。
見他神色不動,東平郡王反倒深覺此子有度量,還挺高興的,又道“等陛下回京,想必就會叫人送信兒,到時候,為父把你們幾個都帶上,讓陛下好生觀瞧觀瞧……也。”
語至收梢,又拽上了
徐玠仍舊波瀾不興,“哦”了一聲作罷。
東平郡王卻是說到了興頭上,拿出指點江山的架勢來,昂首挺胸地道“你們幾個可有好幾年沒進過宮了,為父這次定要帶你們去見見太后娘娘,你們還從沒見過太后娘娘吧?為父告訴你說啊……”
“父王。”不待他說完,徐玠便打斷了他,一臉地誠懇“兒子從生下來起,就沒進過宮。”
一個月前的那次不算。
那次他是混進去的。
說來他都有點心疼,前后花了差不多兩千的銀子,把他這半年來他賣菜譜、賣肥皂、賣折扇攢下的家底,全都給掏光了。
幸得這兩樣皆是賺錢的營生,下個月他就又能拿到一筆了。
徐玠盯著茶盞。
肥皂、折扇。
上一世時,它們并不叫這個名字。
有人給它們取了個金貴名兒,一名“水晶皂角”,一名“玉骨扇”。
徐玠的臉上,浮起了一個奇異的笑。
前世建昭朝末年,玉京城突然崛起了一戶富賈,人稱“晶玉朱門”,名頭十分響亮,不出一年便名貫大齊,其所販之物件件新奇,無不大賺特賺。
那是朱氏的娘家。
徐玠笑了起來。
慣是玩世不恭的少年,笑顏有若春風,一雙眸子卻冷得沒有半點溫度。
2121486473450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