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發誓,他絕不是看人小姑娘臉美手俊,就看得傻了。
其實也沒那么好看……吧?
咳咳,這話也委實虧心了點兒。
就……就有一點點好看。
嗯,就醬。
“你怎么了?為何不說話?是不是又想起什么要緊事兒來了?”見他呆愣愣地,兩個眼睛發直,紅藥會錯了意,心頭倒是緊了緊,忙將哨子一收,小聲問道。
“要緊事”三字一入耳,徐玠心頭便一凜,隨后,三魂歸位、七魄回天,終是恢復了知覺。
于是,比方才更加地不自在。
“呃,沒什么,就……就想起件事來。”他尷尬地笑著,不動聲色地往后退開些,與紅藥拉開了距離。
鼻端的香氣,就此悄然無蹤。
一剎兒的功夫,他的心里竟有幾分失落,仿似有一些什么亦隨著那香氣飛走了。
紅藥對此卻是毫無所覺,顰眉忖了忖,便問起了方才就想問的問題“你方才讓我救人的時候用這個哨子,卻不知這又是何意?”
“哦,這個么,咳咳,這個是有用地。”徐玠假咳幾聲,將紛亂的心緒收攏來,終是記起這樁大事,說道“我回去就替你找幫手,到時候他們會在左近的,你一見著吳承芳掉進水里就吹哨子,他們會來幫你的。”
“你都找的誰???”紅藥將信將疑。
不是她瞧不起宮里這些人,委實是這些里頭能幫忙的不多,拆臺的倒是一抓一大把。
別把什么猴子耳朵的沒用家伙都給招來,到時候不說幫忙,沒準兒還要壞了大事。
“你放心,絕對靠得住,你要相信老夫兩輩子的眼光?!毙飓d把胸脯拍得山響。
旁的不說,那兩個人,他還是相當信得過的。
因為,前世時,他們都戰死在了遼北。
是他親手幫他們收的尸。
即便對這個時代有著諸多不滿,可徐玠也還是必須承認,大齊朝,并不缺少熱血與赤誠。
而無論軍中有多少門閥世家,朝堂內外又有多少骯臟的勾心斗角,這世上也總有那么一些人,堅毅勇決、頂天立地。
自重生之后,徐玠便一直試圖尋到這兩個人。
只彼時他手頭事多,且除這二人姓氏之外,他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自然查無可查。
不過,仲秋夜宴那晚,他在機緣巧合之下竟遇到了他們,其后又花了些時日與之結交,如今已成摯友。
說起來,這兩個朋友交得倒容易,不必錢財、無關酒肉,志同而道合,再加上脾性相投,自然而然便走到了一起。
他們也約略知道一些徐玠的計劃,而他的抱負,亦與他們的志向一致。
或許,在他們眼中,徐玠對朝政鞭辟入里的分析,對邊境戰事敏銳的洞察力,以及那些奇思妙想的發明,已然足夠讓他身被光環,耀眼無比。
當然的,這其中也少不了“天人感應”的效驗。
總之,徐玠對他們的信任,僅次于紅藥,而有他們相助,接下來的行動便也多了幾分把握。
見他一臉地篤定,紅藥忖度了片刻,遂頷首道“好罷,既然你信得過他們,那就姑且這樣吧?!?
說這話時,她的心中已有計較,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求援。
她還是想靠自己完成這件事。
這倒并非她自大,而是不想被旁人瞧破真身。
徐玠掃眼看去,見她兩個黑溜溜的眼珠子正轉一圈、反轉兩圈,分明在盤算著什么,偏那小臉臉還板著,擺出一副高深的模樣,不由暗自失笑。
罷了,到時候她就知道了,如今卻也不好點破。
這般想著,他便笑道“總歸這哨子你收好了便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