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再忍一忍就好了啊!玉姐去拿醋了。”
可能是楊墨的話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楊墨的作用,蕭北辰的咳嗽沒有之前咳的那么厲害了,虛弱地直起腦袋竟一歪頭靠在了楊墨的腰上。
楊墨這一刻也不在意,只當(dāng)他是太難受了。
“來來來,阿辰,醋來了。”蕭玉疾跑過來。
楊墨一手接過,把杯口放在蕭北辰的嘴邊,溫柔地哄道,“阿辰,喝一口就好了。”
“對對對,喝一口就好了。”蕭玉立馬應(yīng)和著。
蕭北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楊墨再次哄道,“阿辰,這個醋不酸的,喝一口魚刺就下去了。”
蕭北辰終于睜開眼睛,垂眸看了眼嘴邊的醋杯,嫌棄地直皺眉,在楊墨的腰上歪了個頭不去看它。
楊墨和蕭玉無奈的對視一眼,兩人再次緊張地哄道。
“阿辰,這個真的不酸的,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先喝一口。”蕭玉說。
“是的是的,我以前還用醋刷牙呢?”楊墨說。
蕭北辰終于歪過來頭來,楊墨一見有希望,把杯子更加湊近了些。
蕭北辰眼睛一閉喝了一口,瞬間就松開抱住楊墨大腿的手,要去拿桌上的碗,楊墨一見,立馬把他的頭又給拽回來抱在懷里,“阿辰,咽下去,咽下去。”
蕭北辰一開始在他的懷里掙扎了片刻,片刻后安靜了下來,楊墨見狀,預(yù)拉開蕭北辰的身體觀看一會,誰知蕭北辰竟然硬嗑在楊墨的懷里不肯出來,楊墨不確定地問道,“阿辰,魚刺咽下去了嗎?”
蕭北辰把腦袋在楊墨的懷里上下蹭了蹭,楊墨知道沒事了,轉(zhuǎn)頭對著蕭玉放心地笑了笑,蕭玉也是緊張的要死,見咽下去了,也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蕭北辰怎么賴在自己懷里不肯出來了,楊墨現(xiàn)在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無奈地再次看向蕭玉,蕭玉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目光復(fù)雜地看向蕭北辰。
自從母親去世后,蕭北辰從沒有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過任何依賴,即便是當(dāng)年他被抑郁癥折磨的那幾年,他依舊驕傲地不讓任何人窺探他的內(nèi)心,更別說今天因為一根魚刺,就撒起小孩子的脾氣,賴在楊墨的懷里不肯出來,記得有一次,從樓梯上滾下來,手都骨折了,也沒看他哼一聲,想到這里,蕭玉不禁再次抬頭打量眼前的楊墨。
溫柔的氣質(zhì),溫柔的眼神,溫柔的動作,就連穿在身上的衣服顏色也一點(diǎn)都沒有攻擊力,溫柔的。從第一次見面,她便對楊墨很有好感,她也從不輕易交朋友,但那一次,卻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之后,她們?nèi)缭傅脑阶咴浇亚橐苍絹碓胶茫琅f感覺楊墨身上有無數(shù)的故事,但楊墨隱藏的很好。
乍看溫柔,實則疏遠(yuǎn)!她突然想起這么一句話。
尤其是今天楊墨的回答,她其實是聽懂了,楊墨在變相地拒絕著阿辰,可是阿墨啊!你不懂的,阿辰如果認(rèn)定了一個人,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的。
不知過了多久,蕭北辰終于松開了手臂,烤魚湯早已熬干,服務(wù)員重新倒了一壺魚湯進(jìn)去,之后餐桌上的氣氛很是詭異,三個人都各有所思,也默契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各自埋頭認(rèn)真地吃著魚。
一頓飯下來,已是6點(diǎn)半,楊墨和蕭玉站在烤魚店門口,蕭北辰則去取車,楊墨不想讓蕭北辰送,便開口說,“玉姐,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蕭玉一驚,忙拉住楊墨的手腕,“別呀!阿辰去開車了,我們送你。”
“不用了,玉姐,這離我那挺近的,而且你們也不順路。”楊墨堅持說。
蕭玉嘆了口氣,真誠地看著楊墨的眼睛,“阿墨,你有沒有在網(wǎng)上看到過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