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養卻不允許他現在對著一個病人發火。期間,唐母打電話過來問他們什么時候回去,他覺得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晚上7點鐘左右的時候,蕭玉提著一個保溫盒,挽著蕭父再次來到了醫院,三人稍微寒暄了會,便陷入了沉默,楊墨坐的椅子讓給了蕭父,蕭玉把保溫盒放在床頭后,轉身對楊墨說“阿墨,我們出去聊一聊吧!”
唐魏目光復雜的看著蕭玉和楊墨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里,他很想跟上去,但她們并沒有叫上他。
“阿墨,謝謝你來看阿辰。”蕭玉首先表示了她的感謝,不同于昨天咖啡店里的諷刺,但如此見外的話,卻讓楊墨覺得她們的距離似乎變的越來越遠了。
楊墨笑道“玉姐,不用這么客氣的,阿辰也是我朋友。”
蕭玉笑了一笑,隨即笑道“你男朋友很愛你。”
楊墨的眼神暗了暗,轉身看向了窗外,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是丈夫。”
蕭玉詫異,太不可置信了,但轉念一想卻也想的通,除了最親近的人誰愿意陪你在醫院里待這么久,于是她再次問道“什么時候結的婚?”
“四年前,在瑞士。”楊墨輕輕的說,似乎在回憶。
人生啊!總是有這么多的意想不到和不盡如意,誰規定了相愛的兩個人到最后一定會終成眷屬,又誰規定了婚姻里的兩個人又一定就是兩情相悅。對唐魏,她有無盡的愧疚,因為她不愛他,他若沒有說離婚,她便永遠陪著他;對蕭北辰,她有無盡的內疚,因為她傷害了他。
“太不夠意思了啊!婚禮也不邀請我。”蕭玉輕松的說,帶著開玩笑的語氣。
楊墨輕嘆了口氣,道“沒有辦婚禮,也不打算辦了。”
楊墨和唐魏離去的時候,蕭北辰還沒有醒過來,楊墨有一絲失望,但蕭玉竟然已經來了,她再沒有任何理由賴在這里。她是一個臉皮很薄的人,蕭北辰以前經常這樣說她。
回去的路上,唐魏提議去把酒店房間退了,她沒有異議。唐母為他們留了一大桌子飯菜,她有一絲感動,她又想起了那些日子,每次放學回家,餐桌上、冰箱里都是他們吃剩下的飯菜,涼的,從來沒有為她單獨留過飯菜,她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吃過多少次剩菜涼飯了。
本來答應了karl要陪他下象棋的,但她此刻一點心情都沒有,下一盤輸一盤,karl都已經不忍心再與楊墨對戰下去了。
回到房間,唐魏不忘督促楊墨按時吃藥,吃了這么多年的藥,楊墨還是沒有掌握到吃藥的竅門,只有自我安慰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趁著唐魏洗漱的間隙,她才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唐魏的房間,和他在瑞士的家一樣,簡單、沒有多余的擺設,床、沙發、衣柜,以及書桌,都是一些必須的家居,可能也正如他的人一樣吧!他是一個簡單的人。
忽然看見房間里連有一個陽臺,楊墨抬步走了上去,今晚竟然有月亮,扁扁的下弦月,低一點,低一點,大一點,像赤金的臉盆,沉了下去。夜是森冷的蟹殼青,天底下黑漆漆的樓房里冒出來一盞盞明晃晃的亮光,每盞燈下都有一個故事,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唐魏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陽臺上的楊墨,那個地方也是他最喜歡待的地方。他走上前去輕輕的從后面環抱住了她,道“在看什么呢?”
楊墨腰部一緊,她有一絲緊張,但她沒有推開,道“你看,今晚的月亮是半圓的。”
唐魏好奇的抬頭瞧了瞧,他不覺得有什么好奇怪的,笑道“因為今天是農歷12月22日了,快過年的。”
“我第一次認真看月亮的時候,它是彎的,曾經有人和我說過,用手指去指月亮,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被月亮姥姥割耳朵。”楊墨自顧自的說。
唐魏輕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