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地說“開水。”
雙手握著玻璃杯,一邊抿著水,一邊環顧著四周,道“看來小二在家里,給你帶了不少生活氣息過來嘛!說起這個功臣呢?非我莫屬了。”
一諾輕笑一聲,道“還功臣呢?阿墨,你真不打算和我說實話嗎?”
楊墨聽到實話二字,心咯噔了一下,裝傻似的說“什么實話?”
一諾難得的好脾氣,“你上次吃的藥,我拿去藥店問過了醫生,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治胃病的藥,而是治胃癌的藥。”
楊墨聽完,心七上八下的,就像心底的秘密被別人戳中了一般,她笑道“已經手術切除了,那些藥是一些輔助性藥物,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一諾皺著眉頭,道“你總是喜歡把事情悶在心里,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是應該相互麻煩、相互擔心的,要不然豈不變成馬路上的點頭之交了。”
一諾這話雖是責備的語氣,但說的真誠,令楊墨心頭一熱,硬著喉嚨道“謝謝”
一諾坐了過來柔聲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楊墨笑道“四年前的時候,我本來都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想著司馬遷說的那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卻也釋然了,可能閻王爺可憐我吧!竟然讓我遇到了一位醫生,他說他有辦法能治好我的病,所以我就跟著他去了瑞士。”
一諾沉默了良久,道“現在是確定好了嗎?不會再發作了吧!”
楊墨搖頭,“我也不知道,他說差不多好了。”
“那個醫生是中國人還是瑞士人?”一諾問。
“中國人,他……”楊墨忽然頓住了,臉頰上浮現出隱隱的羞紅,向著一諾道“一諾,我結婚了,他現在是我丈夫了。”
一諾震驚的嘴巴一張一合良久都沒有說出話來,眼睛睜的大大的像一顆圓溜溜的黑寶石。
楊墨繼續說,像是自述又像是在對著一諾說話,這么多年了就像終于找到了可以傾訴的機會似的,“他一開始瞞著我交了全部的醫藥費,說是醫院有一項合伙人家屬醫療免費政策,我竟然相信了,還和他去領了結婚證,呵……一諾,你說我是不是很天真。”
一諾看著楊墨沒有說話,就像在聽著天方夜譚一般。
“后來我的主治醫生無意中說,醫院根本就沒有這項政策,我才恍然大悟,但是已經沒有后悔藥了,我看出他對我有愛慕之情,所以,就——”
“可是你并不愛他。”一諾一語道破的說。
楊墨苦笑了一聲,道“生活就是這樣的,如果結婚的兩人都是兩情相悅的話,那就是童話了,不過,我現在好像有一點點喜歡他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我真的是被他感動的愛上了他吧!”
小二似乎是餓了,在楊墨和一諾的腳邊來回的蹭著,不時跳起上半身舔兩嘴一諾搭在膝蓋上的手。
楊墨站起身來,在茶幾上搜索著,道“你的狗糧放在哪里?我看小二是餓了。”
一諾拍了拍小二的腦袋,道“電視柜下面,真不知道它吃進去的狗糧都去了哪,總也吃不飽,早知道德牧的食量這么驚人,我應該買只泰迪的。”
楊墨急忙阻止說“一諾,德牧是大型犬,每天陪你散步都是耗體力的活,又是長身體的時候,你什么時候這么計較的,好了,狗可是聽的懂人話的,以后不要再這樣說小二了,要不然它會得抑郁癥的。”
一諾一邊合著狗糧袋,一邊無奈的說“行,你說的對。”忽然一諾話鋒一轉,語氣變的嚴肅了,道“阿墨,你結婚的時候我沒來得及祝福你,現在補上,祝福你們,來,擁抱一個。”
楊墨站起身,一邊張開手,一邊笑道“就你,弄的這么肉麻。”
一諾不以為然的說“哪里肉麻了?就你在國外待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