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起來,緩緩走到桌邊,拿起一只水性筆在照片背后寫了周超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立在桌邊,很歉意的說“對不起,姐,我知道我剛剛說的話重了一點,但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我不想為別人而活,至于這張照片,我只是想牽個線而已,并沒有要求你一定要接受,他是我的室友,我把聯系方式寫在了后面,如果你有想法的話可以試著聯系一下,如果沒有,就當我今天什么也沒有做。”
蕭玉還在氣頭上,她一句話都不打算說了。
蕭北辰繼續(xù)說“今天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墨四年前離開我,是因為得了胃癌,這次她回來,我看你們似乎疏遠了一些,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可是我們都忽略了墨心里的苦衷以及她對我們的好意,她怕我們擔心,我知道你們以前是玩的好的,所以姐,我不想你因為我而錯失了一個要好的朋友,那都是誤會。”
蕭玉聞言,震驚地抬起腦袋望著他,良久,才從喉嚨里擠出了幾個字,“胃癌?難怪她瘦了那么多?”
聲音變的顫抖了起來,嘴唇也顫抖了,面頰被淚水打濕了一片。
“那她現在好了嗎?”
蕭北辰搖了搖頭,道“她朋友說差不多好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她喜歡把事情悶在心里。對了,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也是從她朋友那里聽來的。”
“噢,什么消息?”蕭玉好奇的問。
蕭北辰嘆了口氣,語氣是失落的,也是開心的,“她懷孕了,現在應該……五六個月了吧!”
蕭玉聞言又是大吃一驚,聽了不知所措,她既為楊墨高興又為蕭北辰失落。
人生真是變化多端,短短幾年的時間,讓三個趣味相投的人變了心境,她沒有了當年的豁達,蕭北辰沒有了當年的笑容,而楊墨,她想她也應該變了很多地方的,只是中間隔了太多的指針,她不知道了。
事實上,楊墨的確變了很多,因為她開始放下仇恨了。隨著父親的去世,她選擇去原諒,但母親,她能做到的真的只有不恨,試想自己站在母親的角度,或許她也有她自己的苦衷,但那些真真切切被烙在心口上的結疤,她真的做不到原諒,母親的余生,對于楊墨來說,更多的只有物質上的責任。因為不原諒,她甚至不愿意告訴唐魏,也許永遠都不打算和唐魏提起,這是她的自卑。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的真快,楊墨的預產期到了。
那是一個胖嘟嘟的女嬰兒,唐父唐母愛不釋手,整天都是笑嘻嘻的。上天也許真的是公平的,給了你太多的閃電和雷雨,一定要找些彩虹與陽光來中和一下。
楊墨忘不了生寶寶的那天,她是昏昏沉沉的,還是護士后來告訴她的,護士說“唐太太,您丈夫對您真好,第一個沖進產房里,連寶寶都先不看一眼,一個勁的抓著我們問‘我太太呢?她在哪里?她怎么樣了?’”
唐父唐母對金寶喜愛的不得了,當然,這個小名是唐父取的,雖然一開始得到了全家人的反對,但最后經唐父一解釋“像金元寶一樣的有福氣、有財氣、有運氣。”大家便也同意了下來
不知不覺中,又是一個兩年,這一年,金寶學會走路了,像蓮藕似的嫩腿走起路來一蹬一蹬的。唐父唐母因為舍不得金寶便一直留在這邊,也不說要回國的話,雖然他們依舊對吃面包喝牛奶不習慣。
而karl開始讀初三了,這一天,他們班主任舉辦了家長會,要家長一定要去參加。
回家的路上,楊墨難掩傷心,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因為班主任和她說“全班20個學生,這次數學考試karl排在了19名,我們懷疑他智力上有障礙,您最好能帶他去醫(yī)院看一看。”
楊墨本打算回家對karl嚴厲的批評一番,但她聯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