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月于是開始給江雪荷寫完的稿子潤色,有了江溪月的加持,江雪荷最后的成稿就更加吸引人了,于是在外頭也就賣得更好了。
這話本賣的好,之后茶樓的生意也更加火爆了,這樣的事情傳著傳著就傳到了廣平侯的耳朵里。
廣平侯出于好奇買了一卷江雪荷寫的話本來看,頓時火冒三丈,將那話本摔在了裴靜姝的臉上。
“看看你當初干的那些好上手腳一點都不干凈,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們都在看我們廣平侯府的笑話,你簡直就是我們廣平侯府的災星,我當初怎么就娶了你這么個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
“好端端的侯爺在發什么脾氣?”
裴靜姝忽然被罵被打,只覺得莫名其妙將那書撿起來一看,越看臉色越白,很很地將書摔在了地上。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到底是誰在胡言亂語妖言惑眾,這樣的人活該被千刀萬剮拔了舌頭。”裴靜姝氣道,“侯爺趕緊想辦法將這些人都抓起來,我要好好的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再也不敢在外面胡言亂語?!?
“這算是胡言亂語嗎?這書上寫的哪件事情你沒有做過呢?”廣平侯不屑冷笑,“你知道這話本是哪里出的嗎?”
裴靜姝搖了搖頭:“所以這話本是哪里出的呢?”
“這話本是海棠書社出的,海棠書社里面都有誰你應該知道吧?里頭可是有好幾個大人,我得罪不起呢!”
“居然是海棠書社?”
關于海棠書社裴靜姝還是有些了解的,都不將京城那些大大小小的書社放在眼里,因為裴靜姝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女人。不過家里的女兒偶爾會想看話本,會去城里的書社,稍微挑上幾本。
只是他們家的女兒都知道海棠宿舍里面有一個裴湘沅,而裴湘沅又與她們姐妹幾個一向對付,因此裴靜姝的兩個女兒從來都沒有去過海棠宿舍,裴靜姝也不愛去關注海棠書社的消息,因為她并沒有將這樣的小作坊放在眼里,誰知道這忽然就吃了一個大虧呢?
“居然是裴湘沅那個臭丫頭寫的文章嗎?”裴靜姝氣及敗壞,“當初明明說好了,只要讓陶陽翁主將大哥帶走,他們就再也不追究這件事情,怎么如今聲張的這樣厲害?”
廣平侯涼涼的看了裴靜姝一眼:“人家說的一直都是不會主動揭發吧?而且當時說過不會主動揭發的人,只有陶陽翁主和裴靖宇,如今換成裴湘沅改編成化本,你就算想上門去找他們麻煩也挑不出錯來?!?
“不,侯爺你要相信我,那些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做過!”
“你沒有做過嗎?說實話這些年來我對你做的那些小動作一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公然殺人。”廣平侯冷笑道,“你信不信,只要你現在大生出去浪網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干的,而是陶陽翁主有意栽贓陷害,這些事情你能這樣說嗎?到時候會有人相信嗎?”
到時候肯定沒有人相信??!
裴靜姝這些年一直都被寵壞了,嬌縱的厲害,一點點委屈都受不得。廣平侯說話的時候,聲音稍微大了一些,裴靜姝的眼里就蓄滿了淚水。
裴靜姝的確是委屈的,當初的事情她固然有錯,可廣平侯不也一直在配合她嗎?怎么現在她名聲稍微差了一點,廣平侯就不再配合了呢?還反過來指責她。
“行了,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做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又有誰能夠欣賞呢?”廣平侯毫不客氣的嫌棄道,“這件事情你盡快給我解決吧,千萬不要去想著擊鼓鳴冤,再次引導老百姓們說什么做什么。你信不信,只要你現在出去發布關于陶陽翁主母子幾個任何不詳消息,最后真正要吃虧的人都只有你一個?!?
“侯爺教訓的是,我會小心行事的。”
裴靜姝答應的怪巧,心里卻很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