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煎餅遞了上去。
江含笑眉開眼笑地接過,并笑道“我雖然有些饞嘴,但為了哥哥,偶爾餓上一頓也沒什么。”
“你也希望這門親事能成?”江雪荷問道。
“其實我是不愿意與海家那些人結(jié)親的,大房那些人就夠討厭了,海家比起他們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江含笑嘆道,“但海家再過分,海妮姐卻是真可憐,哥哥又是真心喜歡她的,我總希望哥哥能夠得償所愿。”
江雪荷笑道“你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所以我想去看看海妮姐是否也對三哥有意思。她若是不喜歡也就罷了,若是她也有那個意思,自己又立得住的話,那我們做妹妹的,怎么都得盡一份心。”ii
江雪荷與江含笑到海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不算早了,海家人都已經(jīng)吃過了早飯,各自在屋里歇息,只有海妮帶著兩個妹妹在菜園子里翻土。
江雪荷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驚呆了“他們家不是有五個兒子嗎?怎么讓三個女孩兒做這事?”
海妮如今快十八了,又是做慣了活的,自有一把子力氣。而她的兩個妹妹,大一點的叫海娜,今年十五歲,也是個手腳麻利的,可小一點的海妞才五歲,走路都經(jīng)常磕磕絆絆的,竟也要在一旁幫忙拔草。
“那海大娘哪里舍得讓自己的幾個寶貝兒子動手?”江含笑冷笑道,“你知道海妮她爹叫什么嗎?叫海多子!他們家連著九代單傳,個個都想兒子想瘋了!對他們海家來說,兒子個個都是寶,女兒個個都是草,女兒生來就是當(dāng)牛做馬伺候兒子的。便是日后要嫁人了,也要源源不斷地貼補娘家!我娘也是被他們這個陣仗嚇到了,至今不知道怎么跟我哥開口。”ii
江雪荷理解地點了點頭,心想這樣的陣仗,誰都會被嚇到的。
“如果只是五十兩,我們家其實也不是拿不出來,可就怕拿完五十兩之后還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說不定日后就要我們江家養(yǎng)著那群人了。”江含笑越想越生氣,“就像當(dāng)初二叔只是拿錢孝敬奶奶,慢慢地就變成了二叔養(yǎng)了大房一家。”
所以他們二房這是成為三房的前車之鑒了?江雪荷簡直欲哭無淚。
“對不起啊四姐姐,我不是故意提起這個的。”江含笑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提起了江雪荷的傷心事,連忙向其道歉。
江雪荷道“算了,別說這個,還是先做正事吧。”
江含笑連忙小步跑到菜園子前面小聲喊道“海妮姐姐,海妮姐姐,你出來一下。”ii
正埋頭苦干的海妮三姐妹聽到一個嬌俏的聲音,都齊齊抬頭看了過去。站在菜園子不遠(yuǎn)處的少女她們都見過,認(rèn)得那是江青峰的妹妹。只見其梳了一對雙丫髻,兩邊各戴著幾對紅梅樣式的絹花。脖子上圍了個雪白的兔子毛領(lǐng),上身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襖子,上頭繡著幾枝白梅,袖扣衣領(lǐng)還有衣擺都繡著一圈雪白的毛邊。下半身則是一條白色的馬面裙,裙擺接了一圈與襖子相同的紅色棉布,那紅色棉布還上繡了一圈墨枝白梅。這樣顏色對比鮮明的襖裙很適合明媚嬌艷的江含笑,硬是將一身雅致的衣裙穿出了七分活潑來。
這身衣裙還是去年江雪荷的母親裴氏去府城前給江含笑買的,海妮她們姐妹幾個哪里見過這樣漂亮的衣裙,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海妮倒還好,海娜則十分嫉妒,心想大家都是泥腿子出身,江三山家里也不見得有錢,怎么江含笑就穿得跟個鎮(zhèn)里小姐似的,她們姐妹幾個卻跟叫花子一般?再看到江含笑身后的江雪荷,海娜就更妒忌了。ii
江雪荷如今還在守孝,上面一件帶有銀白流云紋的白色立領(lǐng)褙子,下面一襲輕盈飄逸的連衣素裙,顏色款式都十分低調(diào)。然而江雪荷顏色太好,一身白衣飄飄就宛如九天仙子下凡,且那布料也不是尋常農(nóng)戶穿得起的。再加上江雪荷頭上還插著一支祥云玉簪,耳朵上還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