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著幾個妹妹將煮得濃稠順滑的倒入她早先準備好的模具里。
“這樣就可以了嗎?”江雨萱好奇道,“這東西要晾多久才能成形啊?”
“大約要到晚上吧?”江雪荷笑道,“我們先把這些搬到院子里去,再一起釀酒吧。”
江雨萱驚喜道:“姐姐是要做桃花釀嗎?”
江雪荷點了點頭,江含笑便好奇道:“桃花釀是什么?一種酒嗎?”
江雨萱笑道:“對呀,是一種有桃花香的甜酒,娘以前每年都會釀一兩壇給我們姐弟幾個解饞。”
江含笑勾了一下江雨萱的鼻子笑道:“你怎么小小年紀就知道喝酒了?”
江雨萱撇嘴道:“那又沒關系,桃花釀對于我爹來說根本就不叫酒,而是摻了一勺酒的蜜水。我娘也說了,那原本就是給姑娘家喝著玩的,六姐姐從前不是也喝過嗎?”
江含笑這才想了起來:“你是說,從前二伯母送來的那個桃花味的甜水就是桃花釀?”
“對呀,就是那個,娘說了,姑娘家喝了也是有好處的,還特意教了姐姐釀法。”江雨萱抱著江雪荷的胳膊笑道,“姐姐這回就多釀幾壇唄?我和二姐都喜歡,我看六堂姐也挺喜歡的樣子。對了,還有思嫻姐姐,如小花姐姐和如月姐姐!如今家里有這么多姐妹,總該多釀一些是不是?”
江雪荷捏了捏她鼻子好笑道:“你自己饞嘴也就算了,怎么還想把大家都拉下水?就算我想多釀,也得原料充足不是?這些蜂蜜和桃花夠釀多少就釀多少吧。”
江雨萱聽到這話頓時十分遺憾,小聲嘀咕道:“早知如此,剛才就該少搗一些花瓣的。”
江雪荷聽了忍俊不禁,心想自己這個妹妹幸好吃不胖,否則饞成這樣,將來大概是嫁不出去了。
做桃花釀要比做桃花糕順利很多,因為從前裴氏做桃花釀的時候,她們姐妹三個都在一旁看著的,也聽裴氏親自講解過,還經常時不時搭把手,因此做起來十分得心應手。
不過不管是做桃花糕也好,做桃花釀也好,刁如月都自覺地避開了。她知道現在江雪荷還不信任她,人家既然隨時想趕她走,那她自然也該識趣些躲遠些。
江雪荷倒不這樣想,她覺得自己也別扭,明明防著刁如月,但見到刁如月真的躲遠了,她心里又覺得怪怪的。
“你倒也不用刻意躲著,不論是桃花糕還是桃花釀,都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學去了正好給我搭把手。”江雪荷別扭道,“你越是避嫌,我看著越是別扭,總覺得你越是可疑。可說到底我雖然防著你,但不論是我,或者是顧家,應該都沒有你所圖謀的東西,對吧?”
刁如月笑道:“說起來,顧家雖然沒有我所圖謀的東西,但夫人身邊有。”
江雪荷皺眉:“你圖什么?”
“我圖夫人身邊一份安寧。”
江雪荷聽了這話,只覺得刁如月是在扯淡,她身邊哪有什么安寧可圖?她感覺自己身邊每天都吵吵鬧鬧的,煩人得很。
刁如月覺得江雪荷身邊雖然有不少煩心事,但都是些家長里短的煩心事,總歸沒有外頭的世界可怕。刁如月有時候也覺得西院那些人太過煩人,但那些人也蠢,還算好對付,比起樸氏來都跟過家家似的。
“算了,我也懶得管你在想什么,反正就兩年,這兩年你跟小花一樣過就是了。小花既然信你,那我也姑且信你一回。”江雪荷想了想道,“我不放心你,是因為我一直看不透你在想什么。只是這些日子看下來,你對海妮姐也算關心,雖然心思重些,但應該也沒有壞心思。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我也不追問什么。只是你既然想要留下來,就不能一直是一副游離在外的模樣,起碼得像小花這樣融入進來是不是?”
刁如月想說也不是誰都能像楊小花那樣天真開朗,能夠迅速融入任何一個環境的。只是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