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荷將江家的櫻花給薅禿了,但她目前又做不了那么多櫻花糕,便用剩下的櫻花做了幾百瓶櫻花釀。松月縣沒有櫻花,大家都不認識,但徐以柔信任江雪荷,又見瓶子漂亮,便買了好幾瓶走。
她買了覺得不錯,又開個小宴請與她交好的幾個姐妹一起品嘗。徐以柔的小姐妹也都是有錢人家的姑娘,嘗過喜歡便托徐以柔幫忙買一些。這一來二去的,江雪荷那幾百瓶櫻花釀不到半個月就賣光了。
“雪荷有沒有想過開一個專門的鋪子賣花糕和花釀啊?”徐以柔問道,“要是有個鋪子的話,我們要買東西也就方便了。現在這樣,好多姐妹們想買都找不到地方。且這些東西的價格要當街叫賣的話,也不好賣。”
江雪荷笑道:“我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暫時還開不起來,等明年再看看吧。”
徐以柔奇怪道:“是本金不夠嗎?”
“那倒不是,說白了還是原料不足,若要開店,我當多做些準備。”江雪荷笑道,“正好等明年五郎就復學了,如今多攢些銀子,到時候說不定能舉家搬進縣城呢。”
徐以柔聽了這話,不由握住江雪荷的手笑道:“那可太好了,那樣的話,我來找你和阿嫻玩豈不是方便了許多?”
江雪荷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徐以柔笑了沒一會兒又苦惱起來:“可是現在離明年還有好久啊!就不能提前搬到縣里去嗎?我聽說顧五郎的身體是回春堂的張大夫調養的,直接搬到縣里去的話豈不是更方便?更何況你們這兒其實也不太平……”
徐以柔伸手指了指西面。
“就是因為不太平,才更要看著些。”江雪荷道,“五郎好不容易拿回東院的歸屬權,若是現在搬走了,那些厚顏無恥的人肯定敢把這屋子占為己有,總得先找個由頭將他們徹底打發了,等沒了后顧之憂我們才好離開。”
從前顧思言其實也不愛與西院那些人爭搶,可后來他知道了這東院地底下藏的盡是顧家祖上留下來的寶貝,還有柏氏的嫁妝,便只能寸土不讓了。江雪荷知道顧思言的顧慮,也不敢輕易搬走,就怕無人看管這院子就被西院的人霸占了,萬一他們再找出什么東西,那可就麻煩了。
徐以柔聽到這話就犯了愁,她不明白江雪荷與顧思言的顧慮,只是覺得這顧家太不像話了。她爹雖然沒有納妾,但她兩個叔叔還有很多小姐妹家里都是有妾室的,這些妾室無論平時如何囂張得寵,都不可能爬到正室夫人頭上去,更別說管家了。然而喬氏不過一個賤妾卻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見那位顧老爺是個糊涂人,平白害了自己的嫡子嫡女,也害得她喜歡的雪荷和阿嫻不能經常陪她一起玩。
想到這里,徐以柔十分惆悵地嘆了口氣。
江雪荷見她這樣覺得好笑:“你又嘆什么氣?”
徐以柔道:“我是想著,我也快要嫁人了,等嫁人后也不知道是否還能這樣玩鬧,就想趁著還沒嫁出去之前多跟你們走動走動。”
江雪荷問道:“柔姐姐已經定親了嗎?”
徐以柔就大江雪荷一歲,這個年紀確實可以嫁人了,只是之前從未聽說過徐以柔有未婚夫。若是現在才開始相看,那起碼得等明年才能嫁出去吧?
徐以柔嘆息道:“前幾天剛定下的,是府城里頭的商戶,今年九月我就要嫁過去了。”
“看你這樣子似乎不大高興?”
“施家是府城的大戶,這門親事是我們家高攀了,總覺得日后的日子大約不太好過。”徐以柔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在我看來,這成親要么找個門當戶對的,要么找個不如自己的,這樣就不用看人臉色了。也不知道我爹他是怎么想的,找了個比我家強出那么多的,這不是給我找不自在嗎?”
江雪荷最近才剛與施九娘合作,對施家有些好感,便道:“施家雖然是府城的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