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柔與施桐的親事就這樣定下了,施三爺雖然說不管他的婚事,但施家提親的時候施三爺也是抽空來的,那聘禮看的徐家一家上下都眼花繚亂的,足見誠意。
二房三房的人見了都眼紅,原本大房分到的財(cái)產(chǎn)就比他們多出大半,如今徐以柔又找了這樣一門親事,她前頭兩個姐姐的聘禮都不及她的一半呢。
施家這樣的聘禮也叫給女兒準(zhǔn)備嫁妝的古氏十分頭疼,她原本想著,不論施家出什么樣的聘禮,她就出價值差不多的嫁妝過去好了。她那兒是有幾件好東西,徐正那兒也有幾件,但是硬要按照施家給的湊,那對他們徐家也是傷筋動骨。
施三爺?shù)故菬o所謂:“親家也不必憂慮,這聘禮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兒子和未來兒媳的心意,也是小七對他未來妻子的心意,而嫁妝則是父母對女兒的心意,大家各盡各的心意,不需要計(jì)較多少?!?
古氏一想也對,一般嫁妝都是女兒家的私產(chǎn),婆家動不得的,因此嫁妝多少都是娘家的心意,他們徐家量力而行就是,不必如此煩惱。
徐正則道:“將這些聘禮全都列入嫁妝里頭吧,雖說七郎已經(jīng)分家,但到底是那樣的人家里出來的,日后少不了要各種打點(diǎn)?!?
徐家其他二房見他們那么多好東西一樣不留全都給填進(jìn)了徐以柔的嫁妝里,心里十分不滿。然而不滿也沒用,徐家是早分家了的,如今不過住在一塊兒罷了,就算那聘禮沒讓徐以柔全都帶走,也落不到他們的手里。
只是二房三房沒有能做生意的,鋪?zhàn)永锏氖找娑疾蝗绱蠓?,他們不曾搬走,平日里都吃在公中,大房有的月例也會給二房三房發(fā)一份,二房三房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總覺得大房不管得了什么都得從指縫里漏點(diǎn)出來給他們。
將徐以柔的婚事定下來之后,古氏就著人去江三山一家的事了,查了三遍,結(jié)果都是一樣,江家除了大房,另外兩房都是老實(shí)的。只不過二房娶了裴氏這樣一個外來人,因此行事要靈活許多,而三房則太過厚道,總是被壓榨,但后來在二房的扶持下,日子過得倒也還行。
就江含笑平日里的打扮在古氏看來肯定是寒酸的,但在村里人看來,她穿戴的東西除了江家二房和顧家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
覺得江家三房人都還不錯之后,古氏便去與徐正商量,徐正沒想到自己兒子會看上一個出身那樣貧寒的女子,但也沒太大意見,實(shí)在是這個兒子的婚事已經(jīng)叫他頭疼很久了,再加上他也相信古氏看人的眼光,吐槽幾句之后也就點(diǎn)頭了。
于是在這個五月的最后一天,徐家人驅(qū)車去了何家村,再帶著江雪荷與顧思言一起去了江家的江三山家里。
江家村的人還是頭一回看見這么漂亮的馬車,都十分驚訝,心想這到底是哪家人發(fā)財(cái)了,還是哪家人巴結(jié)上有錢的大財(cái)主了,不然他們這樣的地方哪里會有這樣豪華的馬車呢?
見馬車朝江三山家去了,眾人不禁在想,這江三山家莫非發(fā)了什么橫財(cái)?林氏也老遠(yuǎn)就看見了那輛馬車,連忙跟了過去。林氏想著她得在門口看著,若是三房有什么麻煩,那她就趕緊溜了。若是三房得了什么好處,那她也得想辦法從三房手里撈點(diǎn)才行。
馬車停在了三房門口,林氏躲在不遠(yuǎn)處瞧著,只見先下車的是江雪荷夫婦。林氏看見他們倆不免氣悶,心想那姓顧的養(yǎng)好之后倒是越來越好看了,真是便宜了江雪荷那個臭丫頭??墒撬麄冊趺闯酥R車過來了?難道他們又發(fā)財(cái)了?
緊接著下來的又是一個媒婆,林氏又愣了一下,心想莫非他們小夫妻倆是要給三房的人做媒?江清峰雖然還沒定下,但以三房那做派來看,三房的大兒媳必然是海妮了,那適齡的就只剩一個江含笑了。
林氏堅(jiān)信那輛馬車不是江雪荷家的,從前二房生意做得最好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馬車,顧家怎么可能有呢?若是其他家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