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老實重情的,不曾想他竟也這樣細心。
江雪荷等人才剛收拾好出門就看見江溪月遠遠地跑了過來,一手拎著一個包裹,一個牽著卉兒。
江雪荷驚訝道:“溪月姐姐這是要出門?”
江溪月無奈道:“我來問問你們什么時候回府城,倘若暫時不回去的話,能不能讓我先去顧家暫?。磕銈冞@是要上哪兒去?”
“正好要回顧家呢,溪月姐姐若是要去的話,就一起上車吧。”等江溪月上了馬車,江雪荷又問,“溪月姐姐不是一直想家嗎?怎么才住了幾日就要走了?”
“倘若能夠好好地住下去我自然也是不想走的,可如今我也沒辦法。我幾個嫂子正攛掇著我娘把我嫁出去呢。我娘雖然疼我,可到底耳根子軟,單身我獨自撫養孩子辛苦,又無男人立戶,便被說動了?!苯聡@息道,“我嫂子說我這半年住在府城,都把心住野了。我覺得也是,如今竟是一點也不想嫁人,覺得孤身一人只要養得起自己,反而樂得自在?!?
江雪荷也覺得,只要衣食無憂,有沒有男人都沒關系,自己過得舒坦最重要。尤其是江溪月只要的,初嫁所托非人,要再嫁的話肯定要好好挑一個,最好尋個兩情相悅的。
只是如今世道艱難,江溪月這半年在府城過得自在那是因為她住在顧家。顧家有男丁立戶,又有一眾會武功的丫頭小廝,這日子自然能讓人安心。倘若只有江溪月孤兒寡母的話,一切可都不好說了。就算江溪月如今攢了錢日后能請個會武功的下人,可誰知對方會不會奴大欺主呢?
江溪月自然也知道好歹,便開玩笑道:“我知道我這是沾了你的光,也盼著你能讓我長長久久的沾光。等萱兒嫁出去后,我就給你的女兒當先生如何?”
江溪月給家里幾個妹妹講課的時候江雪荷也去蹭過,只覺得江溪月說得生動有趣,很容易讓人接收。因此聽了這話在害羞的同時也十分心動。倘若自己能有個女兒的話,自然要給她找一個這樣好的先生了,且江溪月又是知根知底的,又是同族姐妹,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得先有個女兒??!
她如今還沒出孝期呢,說這個為時過早。
江溪月笑道:“也不算早,就一年了。萱兒還要三四年才能出嫁吧?我看小孩子三歲也可以開始啟蒙了。”
江雪荷哭笑不得,她知道江溪月才三歲的時候就被江先生抱去啟蒙了,后來江溪月有了卉兒,也在卉兒三歲的時候就給她啟蒙了。但尋常人家的女孩很少有這么早就啟蒙的,甚至這年頭大部分女孩都是不識字的。
不過只要學得來,早點啟蒙倒也不是壞事,只盼她日后真能有個女兒了。
江雪荷想到這里又有些害羞,不管她平時多能干,可她與顧思言還沒做上真正的夫妻,在這方面毫無經驗。
江溪月就這樣隨著江雪荷一起去了顧家,她娘知道的時候還傷心了好一陣,江村長則是十分無奈。誰看不出這是家里幾個兒媳婦看不管江溪月出的損招呢?總說江溪月和離在家,對外影響不好,可江溪月這半年來一直住在府城,能影響誰呢?還不是家里那幾個不安分的兒媳覺得女兒在府城享福了,她們心里發酸,不愿意再讓女兒好過?
江村長覺得自己女兒去顧家住著也好,畢竟顧家厚道。他女兒還有外孫女如今的起色比當初剛從張家回來的時候強多了。而他的幾個兒子如今正靠著顧家賺錢,女兒在顧家的話,那幾個嘴碎的媳婦也就不敢再說什么了。
另一邊江雪荷進了顧家大門就感覺怪怪的,但具體哪里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顧思言奇怪道:“怎么了?”
江雪荷搖了搖頭:“我們不在的這些日子,這宅子有人住著嗎?”
刁如月道:“楊二哥說,他偶爾會差人過來打掃一下,免得爺和夫人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