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理會,我們繼續(xù)玩吧。前頭的客人交給令兄令嫂招待就是。”
顧思嫻也是這樣想的,因此沒再多想,繼續(xù)跟小姑娘們玩著飛花令。
江雪荷得知又來了一個小姑娘后還很疑惑,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顧思言,顧思言也搖了搖頭。
“那是杜夫子家的姑娘,我雖然見過兩次,但并不熟絡(luò),更不可能請她過來。”顧思言皺眉道。
江雪荷無奈道:“既然人都來了,又是你夫子的女兒,我們總不好將人趕出去吧?只能迎進來了。”
只是不請自來的,往往都是不速之客。
果然,杜嬌娥進來后視線就直接黏在了顧思言身上。
“我聽說顧大哥妹妹今日及笄,還辦了笄禮,便帶著禮物過來恭賀她了。”杜嬌娥說著,還親手打開了自己手里的盒子,只見那盒子里裝著一套玉飾,起碼值一百多兩銀子。
顧思言夫婦二人見了都覺得很奇怪,不明白這姑娘怎么會送這么重的禮?她跟顧思嫻應(yīng)當(dāng)素未謀面吧?
顧思言拒絕道:“杜姑娘還是將這些東西都收回去吧,這禮物太貴重了,舍妹不能收。”
杜嬌娥笑道:“今日是顧妹妹的笄禮,這禮該不該收當(dāng)由顧妹妹做主吧?”
江雪荷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如月,你去叫阿嫻出來。”
刁如月卻是皺了眉,心想此人果然來者不善,為了給顧思嫻慶賀是假,要吸引顧思言注意才是真吧?顧思言如今也才二十出頭,模樣俊美,在寒山書院也是名列前茅,會被這樣的小姑娘看上并不奇怪。只是明知道別人家中有妻子卻還要這樣湊上來,怕也不是什么好姑娘。
江雪荷自然也想到了,不過她還是第一次遇到為了顧思言找上門來的小姑娘,心中好奇,想看看這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顧思嫻被叫來的時候還有點懵懵的,不明白這位杜姑娘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顧思言冷淡道:“這位杜姑娘說是過來恭賀你及笄的,還送了重禮,要你自己決定收不收。”
杜嬌娥看著顧思嫻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將盒子遞了過去。她原本是很自信的,覺得顧思言只是個窮書生,江雪荷是個賤商,就算有錢給顧思嫻添置東西,只怕也沒什么品位,只會挑些俗不可耐的東西。
而她就不一樣了,她父親可是寒山書院的夫子,她也是從小熟讀四書五經(jīng)的,品位肯定比一般的村婦強。她精挑細選買來的幾支簪子既精美又雅致,價格也不便宜,顧思嫻這種讀過書卻沒見過什么世面的肯定會喜歡!
杜嬌娥沒想到的是顧思嫻頭上戴的,身上穿的,竟沒有一樣不雅致的,在雅致的同時又襯出了顧思嫻的嬌美嫻靜,比她準(zhǔn)備要送的東西不知強了多少。哪怕底氣已經(jīng)不如之前足了,但杜嬌娥還是把東西遞上去了,只盼著顧思嫻是個眼皮子淺的。
然而顧思嫻還真不是,她小時候就在柏氏那兒見過許多好東西,如今江雪荷給她的東西未必有柏氏的貴重,卻都極盡精美,比杜嬌娥挑的這些強多了。她看了一眼杜嬌娥手里的東西就知道她不該收,她與杜嬌娥素?zé)o交情,不該收這樣重的禮。
“這樣貴重的禮,我不當(dāng)收,杜姐姐還是收回去吧。”
杜嬌娥笑道:“這些東西怎么就貴重了?完全比不上顧姑娘戴的那套海棠花頭面。”
“這套頭面是嫂子專門為我定做的,意義不同。”
杜嬌娥這才看了江雪荷一眼,她方才進門來一直都不屑看江雪荷,完全沒把江雪荷當(dāng)成自己的對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江雪荷竟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江雪荷還未出孝,照舊穿的一身白衣,衣上用銀線繡出了些荷花暗紋。她頭上梳了個隨云髻,髻邊斜插著一朵白荷絹花,耳邊是兩串白玉墜子,簡單大方,又清麗動人。且她又生得纖細,著一身廣袖寬袍立于風(fēng)中,飄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