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幾十米下降的很快,汪凌盡量調整自己的姿勢,在空中轉了半個圈,好讓自己能夠順著山勢落下,不同于普通的跳傘,他現在帶著一輛車,必須要有個接坡,好讓下落的力量變成前進的速度。
還好此時并沒有太大的風,滑翔傘尚在掌控中,汪凌的雙腿用力夾住座包,防止腳踏的鎖扣突然松脫。
滑翔傘的高度越來越低,汪凌瞅準了一處看上去還算平緩的坡道,努力飄了過去。十米,五米,兩米!
雙手快速的解開了胸前的插扣,然后各抓住一條傘包的背帶,猛地往外一推,整個人就從傘包中脫離了出來,然后飛快的抓向了車把。
彭!當!
兩聲間隔很短的聲音響起,那是車輪觸地和前叉打底的聲音,lyrik160的行程在一瞬間就吃到了底,后膽也在拼命的化解著巨大的沖擊。
汪凌死死地抓著車把,不敢捏半分的剎車,此時身下的車子簡直就像一頭桀驁不馴的寶駒,左右亂晃。
不過多虧了鎖踏,沒有出現脫踏的情況,汪凌最終控制住了車子,在撞上樹之前猛地一捏后剎車,然后腰部發力將后輪向左邊甩了出去,車把快速的打向左邊,同時右腳一擰松開了鎖扣一腳踩在了地上。
在塵土飛揚中,車子滑出了整整十幾米的距離后,終于停了下來。汪凌從車上跳了下來,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心臟幾乎要從嘴里跳出來了,大量分泌腎上腺素的后果就是現在渾身的無力,胃中不斷的翻騰著,差點吐了出來。
“汪凌,汪凌!怎么樣了!”冰寧在對講機大聲的喊著。
“沒事,放心吧。”汪凌咳嗽了兩下,甩了甩頭站了起來。看看自己剛才下落的地方,汪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車轍印的旁邊,正是幾個尖銳的大石頭,如果再落偏一點摔到上邊,或者是輪胎被扎破了,那后果絕對都是喜聞樂見的。
汪凌將諸神的嘆息從包中掏出,掛在了腰間武裝帶的兩邊,方便自己隨時抽出,然后扶起了車。
“可以前進了,現在井口在你的正前方差不多九公里遠,距離和阿蘭約定的關門時間還剩二十分鐘左右,你需要盡快了。”
“收到,”汪凌調整了一下風鏡,“先知,給我標注好前進的方向。”虛鏡上出現了一個懸浮的箭頭,那是由全球鷹指出的大致方向。
看著面前的樹林,汪凌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曾經如果很多地方騎車,但是那都是別人曾經踏足的地方,無論有多么的陡峭危險了嗎,你都可以放心大膽的跟著前人的車輪印。
但是這次不同,就像kyle和zk他們去挑戰從來沒有人去過的火焰山,卡法亞特等地方挑戰的時候,一樣會摔得四腳朝天。
因為這是全新的世界,這是陌生的路線,甚至于,完全沒有路線。
汪凌捏了捏兩邊的剎車,確定其沒有在剛才巨大的沖擊中損壞,輪組也正常后,汪凌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踩下了腳踏。
在衛星圖上,看不出這個小山的高度,真正到了現場以后,才發現這條道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平緩,基本不需要踩踏,速度就已經上了三十邁。
不得不說,雖然汪凌的魂諭并沒有覺醒,但是這些時日的任務,卻著實讓他對自己的身體更加了解了,血脈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的身體素質。
經過一條排水溝的時候,按照汪凌之
前的習慣,要用力的將輪子拉起來,然后推把讓后輪跟著跳起,兔跳過去。可是這次拉起的時候,險些直接拉翻,連忙點了一下后剎車,同時將車身整個提了起來,從水溝上躍了過去。
停車回頭看了一眼,汪凌有些吃驚的摸著把套,這種感覺太過奇妙了,就像是躺了數年的植物人突然醒了過來,那種對自己身體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