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心頭趕忙一想,不好,莫不是這老者認出了韓信是那主事之人。
若是如此,那豈不是平白就要多了許多的大麻煩,畢竟,不管韓信出于何種目的,終歸還是使得不少的密境之人死傷嚴重,若這老者真要追究起來,石昊卻也很難,他不幫韓信不好,幫韓信也不好。
于是,他趕忙起身,拉住老者,安撫道“您且不要著急,是不是認錯人了。”
老者愣了愣,說“那小伙子,我眼熟得很,而且,我眼神不錯,不會認錯。”
老者目光堅定,絲毫不容辯駁。
石昊只得退一步說“其實,人……,誰無過呢。”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說“若不是這人,我們可能還會損失更多伙伴。”
老者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只是想要找他問問一件事兒。”
石昊皺了皺眉頭,深怕這老者還要找韓信麻煩,到時候,場面混亂,很不好。
他說“既然如此,不妨,由我替您去問上一句便是。”
老者猶豫了片刻,遲遲沒有答復,轉而卻擺了擺頭,說“不可。”
老者堅持道“此事,須得我親自前去,親自盤問,才能問得清楚,明白。”
石昊無奈之下看了一眼韓信此刻那有些凝重的眼神,對其心領神會之下,又盡力替韓信掙扎了幾番,可惜,他還是扭不過這老者的脾氣,終于,他還是放任這老者前去尋找韓信問話,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替韓信與老者尋了一處僻靜房間讓其能夠單獨安靜地相處。
此時,韓信與老者在房內,石昊則靜靜地守在房外。
只聽,老者問了一句“她……,走了,最后,讓你跟我說了什么沒?”
韓信沉默了良久,一時間里,鴉雀無聲,靜若寒蟬。
忽而,韓信開口說“她,走得很突然,沒來得及說什么。”
老者傳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之聲,似乎,心情并不好。
老者又問“我想,她總歸還是會跟你說些什么事情讓我知道的。”
韓信又一次沉默了,這一次,比上一次沉默得更久。
突然,韓信開口說“她,很恨你,不是你,族人不會分裂。”
韓信又補充說“其實,她本有力量殺掉你,可是,她偏偏留了手。她雖然口頭上總是說要殺光你們,尤其是你,可是,她總歸還是沒有動手,至少,她是不愿意親自動手的,轉而卻強要我去想方設法。”
老者苦笑了三聲,說“是么?可惜道不同,一起走來,卻不能一起走去。”
韓信嘆了口氣,說“我也盡力了,只可惜,你給我的任務,我沒能完成。”
韓信補充道“其實,我并沒有臉面來見你……”
老者平靜地說“是我為難你了,讓你將那老婆子勸說回頭,本就不可能。”
老者嘆了口氣,“我也只是死馬當做活馬醫,權且一試罷了……”
老者最后感嘆道“她死……,反倒也是一種解脫。”
韓信頓了頓,說“可我韓信,承諾過,你的一飯之恩,我必定要給回報。”
說罷,只聽,韓信似乎從包袱中拿出了一件東西。
韓信說“我沒臉見你,這個東西,原本,是打算今日走后令人捎給你的。”
老者忽而說道“不可!這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我絕不可以收下。”
然而,在韓信再三地堅持要求下,老者還是收下了那東西。
只是,門外的石昊,卻猛然之間意識到了一件自己忽略掉的事情。
她?祭祀大人!真笨!!!我竟然如此愚蠢。他暗暗咒罵著自己。
其實,他早該想到,給予韓信一飯之恩的人,不是那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