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越來越亮,月亮開始慢慢隱去。
錢小嫻突然有些傷感,太陽和月亮的陪伴是不是最殘酷的陪伴呢?
還只能遙遙相望,還這么短暫,這種陪伴真的是太殘酷了。
這時候,她就突然想起高母剛才說的話。
她的意思是他倆登記后,就不能見面不能聯(lián)系,那么,她和高鑒不就像太陽和月亮,只能這樣遙望?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高鑒也正扭過頭來,晨曦映照在他俊朗的臉頰上,很美。
高鑒說了一句“傳說,看到日月同輝的戀人,都會一生相守。”
聽他這么說,錢小嫻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笑笑說“你又是百度的吧?”
“冤枉,這個真的不是百度的,以前去承德玩的時候,我們?nèi)ド巾斏峡慈粘觯粋€導(dǎo)游員說,只有在她們哪里的山上才能看到日月同輝,回去之后,我們才知道上當(dāng)了。”
“我們是誰?”錢小嫻突然問了一句。
“大學(xué)同學(xué)。大一的時候,和幾個美國的同學(xué)來玩過。”高鑒說完對錢小嫻笑笑說“工作后才知道大學(xué)的時光真是太好了。”
錢小嫻笑笑,她無語,她沒有大學(xué)的生活經(jīng)歷,在這個話題上沒有共同語言。
好在這時候,他的秘書李希來了電話,說高鑒交代的任務(wù)都完成了,可以下班了嗎?
高鑒說“好吧,今天白天給你放一天假,算是今晚的補償。”
掛了手機,高鑒說“回酒店吧。”
“回酒店干什么?”
“李希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婚紗攝影,8點婚紗送到酒店,我們先去民政局登記,下午拍婚紗照。”
“啊。”雖然高鑒之前和她說了一次,現(xiàn)在他再次提起,而且時間馬上就到了,錢小嫻才突然急迫起來。
“我媽還不知道呢,怎么和我媽說呢。”
“沒事,我們回去取戶口本,我和她說。”
“不行不行的,太突然……”
錢小嫻突然慌亂,說“我媽要是知道我一晚上沒回去,非罵我,哎呀。”
“你還想隱瞞多久?你還擔(dān)心什么,今晚你也看到了,我已經(jīng)和家里攤牌了,你怎么還在遲疑。”高鑒盯著錢小嫻說“你母親沒有理由反對吧?”
“哎,你是不知道我媽的脾氣,她從早就給過我警示,她很麻煩的,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不行,明天我就要走了,7天飛5個城市10個會,你知道我每天多忙嗎?”
兩個人說著上了車,錢小嫻看日出的神采已經(jīng)換成了愁容,她扭過臉看著高鑒,說“天天這么忙嗎?出差回來呢?”
“忙。”
“我以為像你們這樣的人……”
錢小嫻突然停下來,她沒說過這種話,突然不知道怎么說。
“你以為像電視劇里演的,那些人在觥籌交錯中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以前我也這么以為,后來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的,比如我父親,他的生活比我想象中的更為緊張工作更為繁忙,記憶中,他經(jīng)常出差,他一個月在家的時間也就三兩天。”
高鑒靠在座椅靠背上,也側(cè)臉望著錢小嫻,停頓了一下說“今天就把我們的事情都處理好,以后,我就不會再分心想這些了,可以全身心投到工作里面去,你放心,以后,我再忙,也會每天聯(lián)系你,只要有時間,我就陪著你。”
“可是,我媽……”
“這個你也放心,我和你媽說,她會答應(yīng)的。”
“她,她很頑固的,我怕……”
“不要怕,有我呢。”
高鑒說著伸手抓住錢小嫻的手。握著。
錢小嫻拽了拽,掙脫不出,而且,他的手很溫暖。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