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術是一種神奇的矛盾體,跟魔法比它更講究邏輯,跟科學比它又充滿了奇幻色彩。
從某種程度上講,它就像是普通人用非魔法物質施展魔法,用可以被解釋的手段達成眼花繚亂的效果。
比如,用紙做的鍋燒開水。
比如,在油鍋中倒醋降低溫度。
又比如,一艘木質的戰船在火海中劈波斬浪、御風前行。
狄安娜屹立船頭,昂首挺胸,目光如炬,古銅色的肌膚是烈日的恩寵,馬甲線上的刀疤是勇者的證明。她就像神話中的瓦爾基里,英姿颯爽,氣勢如虹。在她的指揮下,這艘橫行無忌、禍亂蒼生的海狼號猶如一條喪家之犬,已經被逼上了瀕死的絕路。
和一般女孩子柔弱的外表不同,狄安娜的臉龐棱角分明,英氣逼人。一頭紅色卷發隨風狂舞,就像點燃大海的火炬,戰意升騰。一抹冰冷的微笑浮現在她臉上,將海狼號牢牢鎖定的眼神里滿是快意恩仇的興奮。
每一名海盜都有取死之道,嚴格來講,甚至就連她們這個七海秩序的維護者也不例外??杀I亦有道,劫富濟貧是一回事,草菅人命是另一回事。更別提奸淫擄掠,專門禍害女人的蒙面兄弟團了。
十年間,伊恩多駕著他的海狼號不知拆散了多少眷侶,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別人搶的是錢,害的是命,不論多大的罪惡至少都光明磊落。可他呢?被海狼號抓走的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不僅在當時滅絕人性,還會在往后余生制造夢魘。
狄安娜最想干掉的就是伊恩多,她等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
她曾三次將對方逼上絕境,可每次都被狡猾的對手逃出生天。為了今天的圍捕,她和手下在狂風里、烈日下埋伏了一個月,這才終于等到絕殺的機會。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向她開火!
當大副哥倫布一臉震驚的跑過來告訴她,“船長,我們被人偷襲,對方向我們開炮”時,狄安娜固然有些驚訝,但她的本能反應卻并非憤怒而是興奮!
自從她三年前以一敵四,重創了紅發哥里昂的艦隊之后,在這七海之上就沒人敢主動向她攻擊了。一種久違的激動出現在狄安娜心頭,戰意升騰,心潮狂涌,海盜女王的臉頰都染上一片緋紅。
“還愣著干什么?挨了打不知道還手嗎?”
大副堅毅的臉上浮現一抹尷尬,面對船長的訓斥,他重重的嘆息一聲,“老大,我當然還擊了,可是咱們的大炮沒他們射得遠??!”
狄安娜劍眉倒豎,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副,“這怎么可能?難道對方是德羅斯海軍嗎?”
大副露出一抹怪異的表情,苦笑著將望遠鏡遞到狄安娜手上,片刻之后,一聲驚呼響起“這不可能!夜梟號是最慢的船!最弱的船!他們簡直是海盜的恥辱!那群裝神弄鬼的廢物不在寒鴉島上趴著,怎么敢來擋我的路?”
大副也覺得難以置信,可是事實如此,鐵證如山。雖然夜梟號船頭那門一看就絕非善類的大炮從沒見過,可無論是陰暗的船帆還是猥瑣的山羊胡船長,都絕對是他們印象中的“暗夜主宰”沒錯了。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媽的,堅持?。〗裉觳还苷l來,伊恩多都必須死這兒,光明神都救不了他,我說的!”
狄安娜怒吼一聲下達了指令,與此同時,飛翔的女武神火力全開,右舷三十六門艦炮瘋狂噴吐著火力,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海狼號形勢急轉直下,半個船身都被打爛,沉沒只是時間問題。
侯賽因又開了兩炮,可是對方不知抽的哪門子邪風,竟然對此置之不理。弗雷德面帶贊許的點點頭,“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是個殺伐果斷的狠人?。 ?
“那我們怎么辦?”
弗雷德微微一皺眉,略帶沉吟的問道“如果全力以赴能趕過去嗎?”
侯賽因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