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做了嗎?
沒有!
他回來這么久,父母每天只能去糖豆莊園看他,有家不能回,這是什么滋味?
他說什么了嗎?
沒有!
他一直在忍讓、克制,為的是什么?不就是不忍破壞親情嗎?老王爾德這種高高在上的口氣真的讓弗雷德狂躁,他很想跳起來,大聲的吵鬧,大聲的咆哮,甚至將這里夷為平地。
可是,看著原本不過六十多歲的祖父,這一年迅速的蒼老,那種精氣神全面衰退的感覺是偽裝不了的。弗雷德明白,先是瓦西里然后是他,家族這么大,族長也不能一手遮天。或許,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傷心流淚吧
弗雷德心軟了。
“只要他們別來招惹我,我不會做什么的,這是最大的讓步。”
說完這句話,弗雷德站起身就往外走。這間屋子有一種叫做血濃于水的魔力,時時刻刻都在侵蝕著他的意志,他不想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就徹底淪陷了。
眼看弗雷德就要走出房間,老王爾德趕忙叫住他,因為喊得太著急,頓時引發(fā)一陣咳嗽。弗雷德仰天長嘆,算了,孫子就該有孫子的覺悟。無奈的轉(zhuǎn)過身,耐心的等著。
“陛下讓你去西邊,那里的情況很復(fù)雜,你不要逞能,照顧好自己。”
就這么一句話,效果堪比精神系禁咒,弗雷德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破碎了。但是一想起他目前還是雷芒行省的流放人員,心頭的怒氣又死灰復(fù)燃。表情復(fù)雜的看了爺爺一眼,嘴唇動了動,似乎在笑。老王爾德眼前一花,弗雷德已經(jīng)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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