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以為自己會被關禁閉,然而并沒有。這兩個家伙雖然唱歌跑調,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他們似乎跟守衛說了什么,然后弗雷德就被轉移到了新環境。
這地方至少有五百平米,與其說是房間不如稱之為大廳更合適。
既然是大廳,舉架自然很高,弗雷德掃了一眼,居然一眼望不到頂。也不知真有那么高還是什么幻象。
進門正對面的墻壁上掛著黑板,黑板幾乎和墻壁一樣大,上面寫滿了文字、圖形、數字和符號。
弗雷德粗略一看,沒有一樣認識的,但冥冥之中總感覺那些符號在哪見過,仿佛代表著一些規則。
大廳的左邊是一趟長桌,桌上鋪滿了圖紙,直尺,圓規,鉛筆,橡皮散落其間,甚至還有一些顏料。
大廳右邊是一列平臺,平臺上材料、設備和做好的模型散亂的擺放著。這些模型小的只有一公尺,大的足足兩米多。
弗雷德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模型,它們看起來就像是縮小版的鎧甲。
不,不只是鎧甲,更像是一種組合。卡西、塔克、波爾和天使的組合。
以那副最大的鎧甲為例,它左手戰刀,右手持盾,肩頭架著兩桿火槍,身后還有x型的翅膀。上身的鎧甲與人無異,有點像圣騎士的風格。腳下卻是一排車輪,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孔洞,不知什么用途。
弗雷德打量了一圈,大抵猜到了這里是做什么的,一間集設計、制造于一身的煉金實驗室。就在這時,大廳里正忙碌的兩個人同時停下手中的工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將它命名為機甲,是戰士的究極形態。”一個身材矮胖、舉止斯文、眼睛像貓頭鷹一樣的圓臉男如是道。
“哦對了,順便說一句,我的名字是尼克伊利丹,當然,你也可以稱呼我在拂曉大陸的名字,我叫崔紅雨。”
弗雷德挑了挑眉毛,努力消化著對方話里的潛臺詞,然而不等他想清楚,圓臉男身旁的光頭就開口笑道“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你想象不到這二十年我們是怎么過來的。”
一邊說,這個看起來很像壞人,但笑容卻充滿純真的大男孩朝弗雷德伸出手,“威廉康利,涼月的名字是關永生,你愿意叫哪個名字都可以,只是別記成‘關起來永世不得超生’就好。”
幽默是最犀利的武器,能輕易瓦解陌生人的緊張。
“弗雷德里希王爾德,很高興認識你們,嗯,我也有另一個名字,你們可以叫我多寶。”
或許是同在異鄉為異客,或許是有些人天生就彼此投緣,接下來的一天時間,弗雷德和兩位新室友的關系十分融洽,甚至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弗雷德從兩人那里得知,他們原本是涼月王國的祭司,日復一日的過著平凡的生活,本以為一輩子都要如此度過,結果在一個月圓之夜,兩人看守的祭壇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兩人還沒來得及查看發生了什么,就被一股時空亂流吞噬了進去。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黎明大陸。
在這個未知世界中,他們的記憶還在,身體卻變成了嬰兒形態,在迷茫中度過了少年時代,直到彼此再次遇見。
他們意識到這是一個跟拂曉大陸完全不同的世界,盡管二者之間存在諸多共同點,但以祭司的眼光,從高端戰力來看,這里既沒有移山填海的禁咒,也沒有飛天遁地的劍神,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鋼鐵軍團,還有摧枯拉朽的戰爭殺器。
迫于現實的壓力,也為了有朝一日重返拂曉做準備,兩人約定要努力學習,盡可能的消化吸收這邊的科技成果。
于是,兩人從那時起奮發向上,通過不懈的努力,不僅掌握了這里的語言跟風俗習慣,同時也成為了戰爭領域的科研專家。
其中,尼克伊利丹擅長的是火控系統,對各種大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