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里的人審美還是正常的。
馬車里面的人沒出聲,夜鷹便又自顧自地感嘆,“從前在大涼國的時候寄人籬下,受盡了屈辱,后來多虧王爺才擺脫了大涼國王室的操控,雖然得了自由身,但無時無刻不想著自己是水月國的人,無時無刻不盼望著歸來,如今真的回來了,卻發現熟悉的人和事物都已經不在了,總覺得心中,少了點什么東西。”
“是啊,皇宮里的糕點也不是十七年前的味道了。”
不過到底是糕點的味道變了,還是人變了呢。
聽到這里夜鷹的表情輕松了些,大著膽子調侃道,“王爺吃慣了大涼國的野獸,回到皇城還是沒改過來口味,積云山上的獸類現在恐怕都已經聞風喪膽了。”
“近期就不去積云山了。”
“是。”夜鷹悠哉悠哉地在馬屁股上抽著鞭子,又問了一句,“那王爺打算去哪座山?”
“”
“屬下聽說往北走五十里外有一座山,上面時常有豺狼虎豹出沒,狼么,雖然王爺不太愛吃,但它們的毛皮很好,可以用來做”
“夜鷹。”
“啊?王爺怎么了?”
“這里是水月國,我們不用再當野人了。”
“是。”夜鷹拿著鞭子的手一頓。
馬車融入了,外面種種商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奇怪的是,大家的目光在落在夜鷹身上的那一刻,都有著片刻的停頓,隨即十分默契地往后退了退,讓出了一條路。
所以說雖然這條路有些擁擠,但夜鷹沒費什么力氣就從里面穿過來了,一直到喧囂的聲音在后面越來越消失不見,夜鷹還有些奇怪。
“王爺,屬下怎么覺得皇城中的人怪怪的?”
里面的人停頓了一會,有些懶懶地問,“你的劍呢?”
“在這里。”夜鷹順手把腰間的劍抽了出來,銀白色的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而夜鷹抓著劍柄,目光還有些茫然。
馬車里傳來無奈的嘆息聲,“都說了我們已經在水月國了,把你兇神惡煞的樣子收一收。”
夜鷹有些委屈,他哪里兇了,他就是長得有些粗糙。
不過說來也是,兩個人在大涼國生活了十七年,突然回到母國,生活習慣哪里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正想著,里面的人突然話鋒一轉,問,“那個姑娘,可打聽清楚了?”
夜鷹神色暗了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傷心的事情,“查清楚了,她是當朝丞相丁毓良的女兒丁蔚藍,兩年前嫁與齊王,現在是齊王莫凌風的王妃,只不過兩個人之間似乎有很大的嫌隙,那天她被丟到積云山,也是齊王親手做的。”
“竟然不和至此?”莫懷寧也有些驚訝,隨即沉默了一會,道“那姑娘與我們相遇也算是有緣,既然如此,夜鷹,我們伸手幫助一下吧。”
“是,王爺。”夜鷹答應下來,雖然不知道王爺到底是何用意,但王爺的決定,必定有他的道理。想起丁蔚藍那張臉,夜鷹有些可惜地道,“那么好的一個姑娘,原來真的已經嫁人了。”
話音一落,后面突然傳來“咻”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劃破空氣馬車里飛了出來,夜鷹下意識地抬手一抓,就把那東西捏在了手里。
張開手掌一看,上面靜靜地躺著一錠金子。
“給你三天的時間,去找個地方玩痛快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