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齊見她動作,自然的站起身走近“姑娘這是忙完了?請!”
“你們有完沒完?硬逼著我去是吧?”顧矜顏頭發都快豎起來了,眼中蹭蹭的冒著小火。
衛齊無視她的態度,一板一眼道“主子說了,姑娘有商德和醫德,定然不會做有違德行的事。如果姑娘還要忙,我們還可以再等,等到姑娘忙完為止。”
顧矜顏心里頭冒火啊,這口氣上不是下也不是,最后虎著臉,拿了針包,把嚴小二叫來守著店門,這才隨衛齊上樓。
看著明玨,顧矜顏氣不打一處來,重重的坐在床邊的圓椅上不說話。
此時明玨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尤其是因為顧矜顏替他施針后,這幾日竟都沒有任何不適,尤為可喜。
現在他的面色已經沒有往日那么蒼白,雖說不至于有好氣色,但比起之前病懨懨的模樣,真可以算得上精神奕奕了。
明玨坐起身靠在床背墊起的軟枕上,被子蓋至腰腹,淺笑地看著顧矜顏進房后的一系列動作,完全沒有任何不悅。
顧矜顏坐著賭氣了一會兒,才打量起明玨。現如今的他有了精神,真當算得上是面如冠玉,溫潤君子了。
他的五官并不鋒利,很柔和,而且出奇的好看,特別是現在笑著的模樣,讓顧矜顏差點看愣了。
很快回神,顧矜顏敲敲床柱,表現的很是不耐“聽說公子您有要事相商,小女子不勝榮幸,就是不知所為何事呢?”
聽著顧矜顏說的與表情截然不同的反話,明玨看得很是有趣“在下這點小心思,姑娘如此聰慧,怎會”
“別!”顧矜顏連忙一抬手,阻止道“您千萬別夸,小女子經不住。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病,我治不了!”
顧矜顏說罷便要起身,明玨笑意不改“姑娘且慢!”
顧矜顏回頭看他,見他沒有生氣的樣子,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姑娘既然都說,明人不說暗話,那何不對在下說些實話呢?姑娘分明是能醫治在下的病,不是嗎?”明玨的聲音也是溫柔好聽,可說的話卻讓顧矜顏忍不住一抖,豎一身的毛孔。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顧矜顏警惕道。
“呵,姑娘難道不知,你這句聽不懂,便已是不打自招了。”明玨輕笑一聲,又道“姑娘上次替在下診脈,說道,在下這病癥別的大夫是治不好的,如此說來,姑娘卻是能治好的?”
顧矜顏一噎,沒想到當時隨口說的話竟被他找了破綻,鉆了空子!
清了清嗓子,顧矜顏恢復了淡定“那日只是我隨意之言,給你的勸誡罷了,能治好公子的病卻是沒有的,公子不必太放心上,倒成了牽掛。”
“哦?”明玨微微一挑眉,憑添了一抹艷色,“那日姑娘施針后,在下覺得頗有神效。幾日來竟是沒有半點不適,只覺得姑娘是妙醫神手,令人稱嘆。”
一聽這話,顧矜顏不自覺挺直了背“哦,那天施針啊,只是緩解你相克之癥,想必是因你的相克之癥好全了,故此有了錯覺,倒讓你覺得身子輕松了吧,又或者是碰巧?”
“如此么”明玨微微一沉吟,對上顧矜顏的眸子,“那姑娘帶了針包是用來做什么的?”
顧矜顏一驚,下意識看向手邊的針包,忙解釋“這只是為了看看你哪里還有不適,給你行針罷了。”
“姑娘不是醫不好在下的病癥?又如何行針?”明玨笑意漸深,看著顧矜顏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不,不是你本身的病癥,我是說相克之癥!怕你還有不適,所以帶來的,你別誤會。”顧矜顏又連忙改口。
明玨忍不住笑嘆一聲,才道“這樣啊可是那日施針后,姑娘不是就已經說,在下的相克之癥好全了,不會再發了,難不成那日竟是誆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