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時!
谷柒月突然脊背發寒,身子一斜,直接滾下了床榻。
下一秒,一把大刀自上而下劈下,砍在了谷柒月剛才坐著的位置,“砰”的一聲,床榻不堪重負,直接從中間碎裂開,發出巨響。
外面紅豆和相思面色齊齊一變,知道谷柒月出事了,發狂一般的朝著主屋沖進去,黑衣人見狀死死的糾纏著他們。
谷柒月額頭冷汗直冒,迅速鎮定下來,企圖拖延些時間,相思和紅豆將那些人處理之后就能騰出手來對付他。
“你是誰派來的人?皇后,還是沈家?”
黑衣人不為所動在,一言不發的舉刀就砍,谷柒月手腳發軟,看著那長刀在眼前逐漸放大,心中頓生一股無力之感,難道,真的就要止步于此了嗎?她不甘心啊!
“咻”的一聲,谷柒月只聽一聲慘叫,黑衣人倒飛出好幾米遠,砸在墻上,身子抽搐了兩下,直接斷氣。
她猛地扭頭看去,月澤衣剛收手,幾步奪上前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蹲下身柔聲道“可還受傷了?”
谷柒月搖搖頭,擠出一抹笑來,“幸好師兄來的及時,不然我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她朝著那黑衣人看去,就見他眉心正中插著一片樹葉,血跡順著傷口滲出,流了滿臉的血。
月澤衣挪步擋在她眼前,攔住她的視線,“別看,太臟。”
谷柒月虛弱的靠在身后的墊子上,無所謂的笑了笑,“師兄還當我是小孩子,蒼雪崖的繼承者,不能是一個庸碌怯懦的孬種。這些場面,總是要習慣的。”
月澤衣定定的看著她許久,直到外面重歸平靜,紅豆。相思一身是血搶先走了進來,身后哈跟著一男一女,那青衣小童在瑤花湖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名喚‘司琴’。
二人同時對谷柒月一禮,相思和紅豆見到谷柒月無礙,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今日之事也算是敲了一記警鐘,你這兒太危險,相思紅豆也有疲于應付的時候。”
月澤衣溫潤的聲音有些凝重,“我將影衛調來保護你。”
“不可!”這么做太顯眼了。
谷柒月斷然拒絕,她不想將師兄也牽扯到雍國這趟渾水里來。
“蘭兒,你我之間,當真就如此生份了?”月澤衣有些受傷的撇開眼,語氣淡淡。
谷柒月搖頭,正色道“不是生份,師兄如今乃滄國嫡出公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人,我與雪……瑾王尚有婚約在身,你我親近,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的話,會有麻煩。”
月澤衣沉默良久,算是默認了谷柒月的回答,染畫見此,憤憤的上前兩步,正要開口,司琴眼疾手快一下點住她的啞穴,制止了她的動作。
染畫氣得嬌軀發抖,奈何司琴功力高深,她沖不開穴道,恨恨的朝著窗外看去。
“我有一支暗影,除了我身邊的人,無人知曉他們的存在,更查探不出來歷,我讓他們守著這處宅子,護你周全。”
司琴也變了臉色,這支暗影可是公子手中的王牌軍,從不出世,難道公子第一次動用他們就為了保護月公主?
谷柒月再不好拒絕,只能點頭,“多謝師兄。”
“傻丫頭!”月澤衣這才綻開一抹笑容,對著司琴吩咐道“將此處收拾好。”
沖天的血腥味,令人聞之欲嘔。
想起剛才的事情還后怕不已,聽聞宮中御醫進駐谷宅,方才知曉她病了,趁著夜間避開眾人來探訪,就遇上這場刺殺,幸好來了……
司琴和染畫等人召喚了暗影了處理這些尸體和痕跡,仔細檢查之后,在她們的身上沒有發現半點線索,谷柒月讓他們盡數丟去了亂葬崗。
諸事暫定,困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