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積雪腳踩在上面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姬懷瑾抱著谷柒月走到枯樹旁邊,棠氰和棠瑾不解她的用意,奇怪的打量了一圈。
“沒什么不對勁啊?”
棠氰看向谷柒月,問道“小姐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谷柒月輕輕的扯了扯姬懷瑾的衣服,低聲道“放我下來!”
她要仔細的檢查一遍!
雙腳落地之后,又一瞬間的腿軟,姬懷瑾眼疾手快的扶著她,皺眉道凹“我陪你去看看。”
現(xiàn)在不是逞強的時候,谷柒月沉默的點點頭,走到樹旁拂去上面的積雪,露出枝椏的斷面來。
上面的紋路呈螺旋狀,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孔,一連檢查了幾株枯樹,都是如此。
姬懷瑾靜默的攙扶著她,見此也沒有說話。
“這些殘枝斷木上都留下了這樣的痕跡,還有這些細而深的口子,像是被劍氣劃過,應(yīng)當(dāng)是兩人交手造成的。”
棠氰也不是傻得,四下檢查了一番,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
“這到底是什么武器?為何樹木的切口會是如此?屬下對于兵器也算是頗有研究,卻從未見過這等奇怪的現(xiàn)象。”
“是琵琶骨,用萬年玄鐵冶煉而成,整體呈螺旋狀的骨劍,分為十截,可做雙劍使用,比軟劍更為靈活,劍身有機關(guān),藏有無數(shù)淬了劇毒的的牛虻針,這些小孔,就是牛虻針留下,所以隱隱有些發(fā)黑。”
谷柒月目光迷離的看著那截斷口,仿佛透過那些奇怪的痕跡捕捉到了過往熟悉的場景,她指尖拂過那些小孔,半響后,苦笑著嘆了口氣。
她們,還是走到這地步了啊!
“小姐認識這武器,那這人到底是誰?”
棠氰追問道,看這些痕跡剛留下不久,一想到崖底除了王爺和小姐還有其他人他就后怕,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跑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交手?
谷柒月沉吟片刻,道“姬擎蒼的影隨,桃夭!”
曾經(jīng)的寧溪,再也回不來了!師兄若是知曉,也不知有多失望。
“又是姬擎蒼,那她出現(xiàn)在這兒……”
棠氰臉色一變,怒火頓生,“姬擎蒼這是想要趁人之危,趕盡殺絕!不過,和她動手的那個人又是誰?”
這個問題一出,谷柒月也靜默不語,另一人,她也不知!
“王爺,這邊有發(fā)現(xiàn)!”
棠瑾高呼一聲,幾人立即圍了過去,妖嬈嫵媚的身段,卻是男子的聲音,這樣的落差尋常人真的承受不住。
谷柒月注意到了,也沒有心情去關(guān)系這些。
“血?還有手印!”棠氰圍著被清理出來的一片空地,土壤被血浸濕,已經(jīng)變成了暗紅色,還有一道手掌的大小的凹陷來回走著,似是在觀察。
“是女子!”
姬懷瑾出聲。
這么多的血,應(yīng)該是傷的很重,看手印的大小,定是女子無疑。
谷柒月望著那灘血跡沉默良久,這血到底是桃夭的還是別人的,暗中在幫著他們的人究竟又是誰?
這些發(fā)現(xiàn)讓谷柒月頭疼欲裂,無力的往后一靠,姬懷瑾順勢攬她入懷,詢問道“回去?”
“嗯!”谷柒月低低應(yīng)了一聲,蜷縮在他懷中睡去。
回到府中已經(jīng)夜里,谷柒月發(fā)起高熱,囈語不斷,瑾王府燈燭通明,一夜未歇。
姬懷瑾親自守在床榻邊,替她擦汗喂藥,整整一宿未曾合眼,凌晨時分她退了燒,他才在一旁的軟塌上和衣而臥,小憩片刻。
“你看看,我說什么了?小姐就不該交給他,這才多久,又病成這個樣子,我們要怎么跟崖主交代?”
紅豆從門縫中看到這一幕,壓抑著怒氣對紅豆低吼道。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