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暗中離去,谷柒月相信她腦海中那些破碎的畫面肯定是冬獵的時候發生的,為何她的記憶斷斷續續,如何拼湊都不完整。
她對于那些記憶很模糊,有些甚至一點都記不起來。
姬擎蒼,冬獵,刺殺,到底是何原委?
“小姐,你看,你不是一直惦記著想吃叫花雞嗎?”相思見氣氛有點凝重,揪著山雞在半空中抖了抖,“我們離開了這么久,也不知道毒老爺子吃的東西是不是合胃口。”
“那老家伙天天去廚房轉悠,你還擔心他吃不好?我們就算再帶呆個一兩年,回去他也是白白胖胖的。”
嘴不應心的典型就是紅豆,說起毒老頭,她也有些想他了,以前爹爹經常離開蒼雪崖周游四方,算起來她和毒老頭還有枯木呆的時間更久些。
“你小心禍從口出,忘了以前得罪老爺子,身上又痛又癢一個月的事兒了?”
谷柒月笑嗔了一句,見她總算展演,幾人才悄悄的舒了口氣。
“日后有機會,我帶你見枯木和毒老頭,他們……”
谷柒月話音戛然而止,母妃……死于牽絲蠱,蠱門的東西,雪卿他當是不愿意見毒老頭的吧?
“為何不說了?”姬懷瑾鳳眸凝視著她,半響,似乎明白她的顧慮,又氣又笑,“月兒以為我會遷怒于他?”
谷柒月沒有說話,牽絲蠱是毒老頭研究出來的東西,害人無數,她也深惡痛絕,當年蠱門滿門被滅,毒老頭被囚禁數年,妻離子散,已經遭到了懲罰。
“蠱門幾十年前就被滅門,門主羈押于蒼雪崖水牢之中,母妃罹難,終究,不是他所殺。”
姬懷瑾抬手揉了揉她的發,他還沒有無能到遷怒于人的地步。
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當屬不易,谷柒月抿唇一笑,懸著的心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我已經麻煩爹爹在追查鉤月樓的事情,定要他們給個交代,蠱門殘卷復出,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好。”
姬懷瑾莞爾,在她蹙著的眉峰上輕輕撫摸,“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來,你無須這般辛苦。”
明明一個弱小的肩膀,卻拼命的想要替所有人撐起一片天,這丫頭,有時候固執的讓人心疼。
棠氰幾人垂眸努力的降低存在感,躡手躡腳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相思和紅豆做起野味來得心應手,尤其叫花雞,外酥里嫩,敲開外面的泥巴,就一股香味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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