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擎蒼,御林軍,皇室影衛再上武功非凡的秦風,雍帝是下足了本錢要引蛇出洞,谷柒月苦笑,這次可真是將蒼雪崖拖入了泥沼之中。
“我們的人準備好了嗎?”
谷柒月看向相思,鬼眼在雍國內的高手收到信之后她就下令讓他們聚集在從廊北會雍都的必經之路上。
“小姐放心,一切準備就緒,不過,竹師兄一人對付姬擎蒼和秦風真的可以嗎?”她怎么想都覺得太過危險。
沒得選了,以她對師兄了解,他絕對不是什么會舍己為人的性子,敢應下此事,說明還是有把握的。
“相信他。”阿爹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難道還能比其他人差了去?
要不是這毒,她定然自己出手了,谷柒月眸中閃過一抹黯然,她這副身子始終會拖累身邊的人。
前世至死之時,這毒都伴隨著她,她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竹瀟當晚和紅豆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水鏡樓的門口,谷柒月張羅著人將他們送到了廂房之中,煮了醒酒湯,一直折騰到大半夜。
次日谷柒月聽聞他們醒了,準備和竹瀟叮囑一番關于此行的計劃,沒想到他已經問清楚了相思,啟程離開了。
谷柒月站在水鏡樓中,遙望著雍都的方向,心中默念著師兄,萬事小心啊!
三日后,姬擎蒼帶著御林軍押送刺客回京,隨行的御林軍有千人之數,谷柒月遙望著他們離去,心中默算著時辰。
本來冬獵結束,該擺駕回宮,奈何雍帝的心頭肉湘貴妃娘娘重傷未愈,受了些風寒又病倒了,斷斷續續的發熱,實在不能挪動,雍帝便決定在廊北又停留幾日。
“柒月,你今日怎么總是憂心忡忡的模樣,沒事吧?”
蘭胭脂身子好些了,來水鏡樓坐著與谷柒月敘話,見她時常出神,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大概是到了冬日,身子越發懶了,時常犯困。”
算算時間,姬擎蒼和秦風應該押送著人犯快到風鈴谷了,約莫晚間的時候就能知道結果。
她始終有些心神不寧的,覺得此行不會一番風順。
“那倒也是,冬日里身子就是容易犯困。”蘭胭脂沒有起疑,笑著接話,谷柒月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打量著她,忽然眼神一亮。
那墮馬髻上斜插著一根發簪,玉質通透,隱隱有水光流動,一看便知是極品的好玉,除了這個,竟沒有旁的飾物,看著比往日里素凈了許多,神情卻多了幾分明艷的顏色。
“這簪子想必是燕世子送的吧?胭脂當真是好福氣。”
谷柒月打趣道,能讓她卸下往日里金簪釵冠,獨獨留下了這個,想必是極為珍愛的物件。
蘭胭脂俏臉一紅,低垂著腦袋羞的說不出話來,想了想,似乎又覺得如此實在丟臉,還嘴道,“別笑話我了,瑾王殿下連瑯凰釵都向陛下討來送你了,你不比我好福氣?”
她又想起那日燕澈與她說的話,“我燕氏一門向來有著不納妾的祖訓,府中沒得那些腌臜事,你嫁給我定然全心全意的護著,必不叫你受委屈。”
一夫一妻啊,在這個三妻四妾的社會里該是何等的難得,燕氏一族的男子,的確都是只有一個夫人,公公和善豁達,婆婆溫柔明理,又是王孫貴胄,深得陛下重新,雍都城里的人家誰不是削尖了腦袋想要嫁進去。
奈何燕澈這些年來,一心一意的守著她,不知推掉了多少的好親事,若不是,若不是瑾王殿下暗中動了手腳,想必還在彼此僵持著。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是個臉皮厚的。”
說罷,二人相視一眼,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這般,甚好。
蘭胭脂有了一心愛慕呵護的良人,將來嫁過去,燕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