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線華星唱片公司的一樓音樂室內,許子明已經接連好幾天都來這里彈所謂的曲。
之前,他用瑤琴嘗試著調出《笑傲江湖曲》中有印象的部分曲譜,但是好幾次都無果而終,意味不佳,彈的不順利。
顧嘉輝手里握著一張半成品的曲譜,也取名叫作《笑傲江湖曲》,但是和后的胡偉立的《笑傲江湖曲》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他將樂譜擺在許子明的眼前,試問道:“試試這個曲譜。”
許子明大致掃了一眼,心里已經有了定論,顧嘉輝所作的根本就不是許子明心里想要的。
但是他不會輕易表現出來自己的失望,照著對方的曲譜很干脆的彈起來,琴聲清脆悅耳,但是越不著調,許子明彈的越心煩。
顧嘉輝察覺到后,也嘆了口氣,不知道許子明心里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許先生你夠用心的,在這里呆了三天。”
兩個人失望,但是黃沾卻是一臉的欣喜,拿著一張寫有字的紙張,興奮的躍至兩人的跟前,“看看我寫的如何。”
顧嘉輝沒好氣道:“大家都在譜曲,你倒好一個人喲哉悠哉的寫詩。拿來我看看。”
黃沾厚臉皮,直接飛快過來把紙條,放在顧嘉輝的手上。
一眼捎去,標題《人生·江湖》四個大字,文筆犀利有勁,大字映入眼簾。
顧嘉輝眼睛洋溢著激動,正要讀時,只聽黃沾豪萬丈,頌道:“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許子明彈的郁悶之時,黃沾霸氣的詩詞讓許子明眼前一怔,洶涌澎湃,豪頓生。
“沾叔,好詩好詩。”許子明停下動作,拍板而起,由衷的贊嘆,香江四大才子的名譽不是虛的,黃沾的才氣令他無比驚嘆。
只不過許子明現在沒能將自己心儀的《笑傲江湖曲》整出,但是聽了黃沾豪邁的詩詞,心里卻開朗萬分。
黃沾的詩詞本來就萬分美妙,譜成曲也是一番味道,后的《滄海一聲笑》何嘗不是如此。
黃沾哈哈笑道:“雖難搞不出《笑傲江湖曲》,但是今天也算不虛此行。”
許子明又錚錚的彈了幾聲,顧嘉輝安慰道:“許先生,人是鐵,飯是鋼,體要緊,歇歇吧。”
許子明直接用袖子把額頭上的一把汗水擦去,搖頭謝道:“多謝顧先生關心。”
黃沾見許子明彈琴彈的上心,也不忍打擾,畢竟又沒幫上什么忙,又怎么好繼續添亂,將顧嘉輝拉出音樂室,兩人在外面直接抽起香煙。
“《笑傲江湖曲》琴簫合奏,我怎么感覺世間根本上彈不出來,我初聽許先生用電子琴談
的音樂時,覺得好聽,今天在聽許先生用瑤琴彈的,確實比之前韻味更足,但是殘缺的曲譜終究是想不出來。”顧嘉輝思緒飛升,腦子想了很多事。
黃沾笑問道:“我就好奇子明這個曲子怎么想出來的。”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只聽到公司大門口處,傳來幾聲汽車鳴笛聲,接著一陣陣腳踏聲傳來,就看到一個戴著光亮眼鏡的中年人走來,雖然是穿著比較素樸,但是卻無法掩飾他獨特大師風范。
香港的才子中無疑金庸是最為另類,而眼前很少參加娛樂活動的金庸,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時候,兩人無不面面驚愕。
金庸大寫的國字臉,一副炯炯有神的雙眼看向兩人,盯了半晌后,才笑著解釋道,“我這幾天乘車經過,總是聽到里面有人在用古琴彈曲,每次聽到的韻味都比前一要好上很多。我就好奇,今天進來一看,問了別人,才知道你們一伙人在這里面譜曲。”
顧嘉輝聽后難以啟齒,當下慚愧道:“我們到現在一事無成,曲子都還沒譜好。”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