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
港島灣仔區東南部的渣甸山,包華士道。
此時,華燈初上。
筆架山區域的別墅,公寓洋房,一般都是金領人士、小老板們居住的,渣甸山區域的別墅豪宅的主人,卻動輒都是上千萬家的富豪們。
王金,周閏發,洪金保,劉德樺,無線的也好還是邵氏影業,嘉禾影業,以及許子明的商業上的朋友,還有許子明旗下的明佳集團的藝員一一到來,這個告別晚會,是他們一伙人為許子明精心準備的。
事先并沒有和許子明說,他們醞釀了許多天,他們知道許子明,明天就要離開香港繼續完成美國的學業,他們清楚的明白,和許子明一別就是幾年,幾年的歲月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曾經的這段歲月確實令人難忘。
梅艷芳今天穿的很素樸,因為她根本沒有好心去整理打扮,同樣對于關芝琳,劉蘭溪,林清霞等與許子明關系匪淺的人而言,告別對于他們而言總是最傷人。
張國榮遞來一張干凈的紙巾到梅艷芳的面前,安慰道:“好了阿梅,子明馬上就到了,我們都難受,但是起碼也要快樂點,你總不該子明看著你繃緊皺眉的臉吧。”
梅艷芳接過紙巾,啜泣說:“十仔,明哥幾年后回香港還會記得我們嗎?”
張國榮笑道:“子明肯定會記得我們的。他只是去完成學業而已。”
許子明被黃白鳴忽悠著上車,說是有什么驚喜給他,他也不清楚是什么驚喜,便被黃白鳴帶路一個地方,一個他拉過去過,聽過,陳赫人說過,但是卻又從未見過的如此神奇的一幕。
“子明。”
“明哥。”
“阿明。”
“許先生。”當許子明進入停車處的這棟別墅時,他兩只眼睛呆滯的仿佛靈魂離去般,眼前的熟人,自己交往的朋友,近百個人同時朝自己呼喊。
黃百鳴瞇著眼笑,突然一只手輕放在許子明的肩膀上,俏皮稱重而又莊重的開口說:“許先生,大家都知道你明天就要離開香港,飛去美國完成學業,我們大家清楚這一別可能就是幾年,幾年后物是人非,許先生還會不會再涉足娛樂圈我們不清楚,這次告別會是我們這些好友為許先生精心準備的。”
許子明的心里只有無盡的感觸,沉重而歡快的點過頭后,隨著過道一路漫步過去,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仿佛匯成一部電影,在此時演繹著他在香港這三年的人生經歷。
對于佳人,許子明辜負了關芝琳,但是對于梅艷芳,許子明不敢去想,對于林清霞他想想也是搖頭,至于劉蘭溪,他許子明也沒什么好說的,他們連手都沒有
拉過,又何談人。
許子明即使在此時可以一覽眼前的佳人,同樣可以更多的知悉周閏發,王金,這幫他剛回香港就結實的死黨,不過離別的感覺總是一種落寞,總是一種傷感的氣氛,他明明知道梅艷芳強笑歡顏下的難受,明明看到關芝琳眼角處的淚水交加,甚至林清霞等人低頭不敢回以視線,害怕觸景傷。
許子明心里沒有這份氣魄去揭穿,沒有這份氣魄去緩和,因為他也難受,控制不住自己就會深陷下去。
告別會入座,一伙人即使歡快又難免有些難受的進餐。
黃沾拿著話筒,信步走來,當著在坐的參加許子明告別會的一干人講道:“子明,明天就要離開香港了,估計相聚時得是多年之后,今天我們讓子明為我們講講話。”
許子明在眾人的視線的匯聚下,腳步很是沉重的,走上臺上的放有麥克風的地方,他將在這里暢所言,因為明天他就要離開香港,去美國繼續他的學業。
離開香港,離開三年來呆過的地方,確實是一種痛苦。
一干人淚盈眶的鼓掌,陣陣掌聲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