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護著你,縱著你了!回頭我得好好同既安說說,也該好好管一管你才行!”
這閨女她橫豎是管不了了,只能交給未來女婿管一管了。
“是啊,我就是仗著你們護著我啊。”張眉壽借機挽住她一條手臂,將頭靠在她肩上,笑著道“您要舍得這般同他說,那便去說罷。”
宋氏一顆心無奈之極。
她究竟是怎么生出了這樣一個叫她束手無策的閨女來?
“明日你既要走,便將她也一同帶走。”
宋氏橫豎甩不掉黏在自己身上的這塊膏藥,干脆認了命,轉而說起了苗氏來。
“免得叫我瞧見了心煩,萬一哪日脾氣上來了,我可說不準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咳,當然,這是給自己留面子的話。
真正的原因還在于——苗氏既懂得那些歪門邪術,萬一哪天使到她身上可怎么辦?
她可不是那等因為對方流露出愧疚之意,就會放下一切戒備的蠢人。
張眉壽點頭答應下來。
“好,女兒帶走就是。”
總歸姨母的蠱毒已經解了,后續的調理,交給傅大夫也是一樣的——恰巧傅大夫前日里才隱晦地同她表示過,很是喜歡這蘇州之地的風土人情,一把年紀來都來了,正有意多住些時日呢。
翌日,天氣晴好。
張眉壽帶著一夜未眠滿心忐忑的田氏,離開了蘇州城。
一行人由水路轉馬車,一路顛簸之下,趕起路來常是日夜不分。
……
六月初的京城,已初顯了燥熱之意。
然而大永昌寺的暗室之中,卻是陰冷昏暗,仿佛再多的陽光也都無法驅散。
繼曉自暗室而出,眼神中似也含著尚未消散的冷意。
如今距他那日在聞喜宴上見得那天命之人,已有近兩月久——
可那少年人,卻從始至終都不曾來找過他。
倒是極能沉得住氣。
但此事也不必著急。
人既然已經被他找到了,又是新科狀元之身,只需暗中命人盯緊了,力保不出差池便可。
而眼下,他要去印證的,是另一件事情。
……
“皇上,大國師在外求見。”
養心殿內,一名內監入得內殿稟道。
正聽太子稟事的昭豐帝聞言有些意外,掀了掀眼皮,道“傳進來吧。”
一旁如玉少年適時出聲“既如此,那兒臣便先行告退了。”
昭豐帝卻道“不必。”
雖說那些政事也不怎么重要,但太子既然都來了,好歹叫人說完再走——
倒不是他想聽,而是依太子對待政事認真的性子來看,今日不說完,明日必然還得來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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