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罰你,只怕是壓不住你這過分張揚的性子了——且罰你禁足兩月,回去好生思過!”
張眉嫻抿緊了有些發青的唇,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柳氏眼中滿是怒氣和壓迫。
四目相對良久,張眉嫻最終轉身大步離開了此處。
張彥回來時,顯然也聽說了林侍郎猝死之事,臉色難看地很。
原本眼見即將要成為禮部侍郎的岳父,雖說是第三任岳父,雖說這女婿比他還年長幾歲……可眼下張彥的心情就是覺得到嘴的肥肉飛走了,心疼得要命!
偏偏柳氏又命人關上了院門,召了一院子的丫鬟婆子過來,說要抓什么家賊,鬧不完的幺蛾子。
“如今管家權已經沒了,你竟連個小小的院子都管不好嗎!”張彥不勝其煩地問道“究竟丟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值得這般大張旗鼓!”
“我妝奩里的一對兒新打的赤金釵不見了!”柳氏本就心煩,又被他訓斥,更覺得糟心。
“……”張彥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變了變。
他沒再多問,而是拂袖起身離去“你既不嫌累,便鬧去吧!”
柳氏看著他的背影,更是怒從心來,又想到前兩日自己的陪嫁乳母跑來大哭一場,說是三姑娘做主換掉了她家媳婦莊子管事的位置,求著她給做主。她找到老太太那里,偏偏老太太還稱贊三姑娘做得對,說什么“那等妄議主家的東西就該狠狠地罰”!
除此之外,還嘖嘖地道“三丫頭竟已這般能耐,小小年紀能獨當一面,倒真不簡單吶”……呵呵,那老太太反倒一臉欣慰地夸贊起張眉壽來了!
柳氏當場有一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如此還不算完,張老太太又當場在松鶴堂罰了她的陪嫁乳母掌嘴三十,說她不明事理,包庇家媳,蒙蔽主家……
柳氏想到這些,就氣得想要昏厥過去,甚至想坐在地上捶腿大哭一場。
事事不順,人人皆跟她對著來……如今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
果不其然,次日宋氏便等到了浙江湖州遭了洪災的消息。
張眉壽聽聞此事,在愉院里來回踱著步,約是想了半柱香的工夫后,忽然去了張秋池的院子里。
“三妹,你來得正好。”
張秋池在張眉壽開口之前說道“我恰巧有話要與你細說。”
說話間,他已經屏退了守在屋子里的仆從,一副不愿讓外人探聽的模樣。
張眉壽心底疑惑,心知自己的事情不急于這一時半刻,便坐了下來,先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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