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這位百戶大人竟也是來作證的!
原來……錦衣衛也有做善事的時候啊。
但這位張家二老爺的人緣未免太好。
百姓們紛紛感慨。
蒼斌言罷,沖著張巒和張敬拱了拱手,抬腳離開了府衙。
“大人,咱們不是來驅散百姓的么?”有錦衣衛忍不住問道。
蒼斌臉色如常“那是五城兵馬司的活兒,多管什么閑事。”
錦衣衛面面相覷。
到底是誰多管閑事啊……
張家族長的臉色已經難以言喻。
柳一清也趕了過來,他有舉人功名在身,所言自然也極有說服力。
他將自己初至京城,得張巒相助的事情如實說了出來。
張老太太感激之余,又有些提心吊膽,生怕他將自家瘋老頭子被驢踢了的舊事也當眾重提一番。
接受到老太太緊張的眼神,柳先生豈會猜不到她的心思。
他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嘛?
再者道,他作為讀書人也是要顏面的好不好。
柳一清退去之后,有衙役稟道“大人,國子監曲祭酒來了。”
程然臉色一正“快請。”
曲祭酒走了進來行禮,也呈上了一冊國子監眾學子的聯名書。
“府尹大人,下官敢為張巒之人品德行作保。張巒為人品行端正,敬重師長,友愛同窗……”
曲祭酒洋洋灑灑地夸贊了一通,哪怕說到最后已是口干舌燥,卻還在繼續。
張巒聽得目瞪口呆。
且不說他根本沒有那么好,單看曲祭酒這賣力的模樣,真的讓人很難不去懷疑他這是收了好處啊!
可大靖官員重私德,若真收了好處,反倒不敢這般明目張膽。
張巒想來想去,最終也只能以自己的人格魅力過于強悍作為最終的解釋。
可是,曲祭酒離去之前還對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故意制造懸念的感覺又是怎么回事啊喂!
最后,定國公府竟也來了人——
代替定國公世子出面的是定國公府的大管家。
人群中更是一陣轟動,徹底炸開了鍋。
徐永寧徐婉兮和王守仁還有蒼鹿,皆和張眉壽隱沒在人群角落中。
張眉壽悄悄對徐婉兮道謝。
她本沒想過要找上定國公府,是徐婉兮兄妹二人主動告知了定國公世子此事。
“咱們之間道什么謝?我能幫得上一點小忙,心里高興著呢……”徐婉兮小聲地問張眉壽“你瞧,那個是一桐書院里的謝遷嗎?”
張眉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不遠處的桐樹下,一群長衫學生正圍在一處說話,謝遷身形頎長,目若朗星,在衣著相同的學生中很有幾分招眼。
“應當是他。”張眉壽輕輕點頭。
“我前些日子聽說,他十二歲便中了秀才……如今正準備鄉試呢。”徐婉兮說著,目露嫌棄地看向身邊的徐永寧。
同是十二歲,兄長竟一事無成。
徐永寧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又關他什么事?
而此時,公堂之上的張巒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這哪里是洗脫污名,這分明是鍍金啊……
經此一事,他人品好這件事,豈不是要傳得人盡皆知了?
張巒收起內心澎湃。
到了辦正事的時候了——
“大人,事實真假已經明了,懇請大人明斷!”他上前,撩起衣袍跪下行禮,聲音擲地有聲。
程然肅然道“張氏族人,你們為一己之私,以名聲相挾,污蔑原告張巒一門,實乃失德大過——現下真相已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