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二姐三姐,你們快來看,朱家哥哥可厲害了!”
宋福琪擰眉。
知道了,他都看到了,不用特地告訴他了!
而一聽到“二姐”兩個字的太子殿下,眼神微動之下,那第四發,便偏了許多,只堪堪中靶。
張鶴齡暗道一聲“可惜了”,正要安慰朱家哥哥應當只是意外之時,卻忽覺手臂一松——
朱家哥哥怎么忽然放開他了?
“且先自己練著。”
祝又樘丟給他一句話,便看向了張眉壽。
張眉壽已然走了過去。
“公子。”
祝又樘輕咳一聲,解釋道“今日,乃是持請柬而來。”
清羽皺皺眉。
殿下這上來便要解釋,生怕張家姑娘覺得他不聽話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半年下來,竟是毫無長進,真是令人失望啊。
張眉壽在心底笑了一聲。
她也沒問啊。
“我已聽說了。”她看向張鶴齡二人,說道“家中是給他們請了先生的,公子不必如此勞煩。”
“是我覺著同他們呆在一處十分有趣。”祝又樘笑著說道。
張眉壽在心底無力地嘆了口氣。
這種時隔半年又卷土重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半年前,她說下那樣的重話,本以為他定不會再踏足張家。
畢竟是做過皇帝的人,如今亦是一國儲君,想來沒有可能會這般不顧及自己的顏面。
這半年多來,倒也如她起初所料想的那般,未再見他登門了。
可怪得是,即便他不再登門,她闔家上下竟也時常要念叨著他,半年下來,竟都未能沖淡分毫。
這人身上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吸引力?
不就是長得好看些,平易近人些,學識淵博些,出手闊綽些,外加這一世又學了個“圓滑處事之道”嗎?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其它優點嗎?
等等——好像同時具備這些優點,已是十分罕見了啊?
張眉壽的臉色莫名有些古怪。
好端端地,她為何要偷偷夸他?
二人先后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宋福琪見狀,連忙跟著坐過來。
石桌本不大,只設了三只石凳。
宋福琪這般坐過來,直讓張眉壽覺得空間突然變得擁擠。
“三日后,我與伯安他們說定了去西郊馬場,張姑娘可要同去?”祝又樘問道。
宋福琪眼睛頓時一亮。
騎馬!
他自來到京城后,便未騎過馬了。
張眉壽搖頭道“我不會騎馬。”
“我教你。”
太子殿下下意識地答罷,只見面前女孩子的眼神變得略微奇怪起來。
小皇后在這上頭,還真是警惕啊……生怕他起歪心思一般。
“伯安也可以教你。”太子殿下弱弱地補充道。
張眉壽這才往下道“近來越發熱了,我還是想呆在家里。”
躺在軟榻里,翻翻畫集什么的,這種老年生活最適合她了。
祝又樘莫名心領神會,失笑道“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許會發現許多樂事。”
見他頻頻地勸說,宋福琪終于忍不住了。
“表妹,我想去!”
唔,為什么有一種在給表妹和朱公子制造機會的感覺?
但是……他真的好想騎馬!
不管了,反正他會好生看著表妹的!
宋福琪自我說服了一番過后,便拿懇切的目光可憐巴巴地看著張眉壽。
張眉箐在一旁忍不住“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