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對母親拳打腳踢時一般無二。
母親最喜貓貓狗狗,性子也溫吞如待宰的貓狗一般,被打得渾身青紫,也只抱著貓兒垂淚。
后來,她每想到此處,便痛恨母親的懦弱。
所以,她決不允許自己成為與母親一樣的人!
于是,她反擊,她與姑姑添油加醋地告狀訴苦,甚至不惜自己跌入河中,再指認是寧臨風所為。
再大些,待得了郡主之位,她便不屑再玩弄這些心思了。
漸漸地,那些人,果然不敢再欺負她了。
至少明面上,沒有人敢了。
可單是如此,還遠遠不夠——
尤其是,她容貌被毀之后,更是愈發見不得他人過得順心如意。
便是徐氏生下的那賤種,她在街上,隔著車窗瞧見了,亦是厭恨之極——憑什么一個如此不光彩的賤種,竟還能得到這么多人的疼愛?!
就如她那賤種父親一樣!
好在,這錯誤,被她及時更正了。
這樣不光彩的人,就該永遠見不得光的活著才對。
想到此處,宴真眼中涌現出快感來。
此時,不知她那可憐的四哥,在那黑漆漆的大牢之中,有沒有郎中看傷呢。
最好是有,叫他死不得,且就那樣茍延殘喘地活著。
想到那情形,宴真又笑起來。
……
今日恰逢張巒休沐。
午后,張眉壽去了海棠居。
她剛進的院內,就見父親帶著鶴齡從房中行出。
“父親。”張眉壽喊道。
卻見自家父親連忙沖她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嘴里發出“噓噓噓——”的聲音。
張眉壽愣了愣,下意識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張鶴齡則霎時間夾緊了雙腿,面露苦色——他想小解許久了,父親噓的他險些沒忍住!
唔,不好,好像真的已經出來一些了……
見兒子拔腿跑了,張巒只覺得莫名其妙,他朝著女兒走近,低聲說道“你母親剛睡下,切勿吵醒了她。”
近日來,妻子也因定國公府表姑娘的事情格外氣憤,今日聽聞寧臨風被懲處,心情好了許多,這才恢復了一貫的午睡習慣。
張眉壽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遂也低聲講話“父親可有事嗎?女兒剛畫了一幅畫,您若得閑,可否指點一二?”
張巒本是有些瑣事的,可聽得此言,卻負手點頭應下。
好不容易有機會在女兒面前顯擺顯擺,他怎么可能白白錯過呢。
于是,父女二人一同回了愉院。
張眉壽卻借此時機,向張巒打聽起了事情來。
“父親,您曾去過湘西游歷,還住過一段時日,對是不對?”
張巒臉色一僵。
女兒本是貼心小棉襖,何以忽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眉壽自然也不會傻到等父親點頭,只又往下問道“那父親可聽聞過湘西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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