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哎,若是小朱真能成他女婿,他這輩子當真沒有其他遺憾了。
若能得償所愿,便是叫他……叫他兩個兒子再瘦不回來,他也認了。
咳,眼見兩個兒子漸漸長大,卻圓的要命,實在令他耿耿于懷——他與芩娘皆生得這般好看,兒子卻胖得辨不出原本面容,這不是白白浪費了他和芩娘所給的容貌么?
他愿以此作為交換,讓小朱做女婿,可見是十分地誠心了。
張眉壽將自家父親的眼神看在眼中,再看一看祝又樘,腦子里忽然蹦出一個詞兒來——哎,這是群狼環(huán)伺啊。
……
晚飯過后,祝又樘離開時,經(jīng)過園中小徑,遠遠便瞧見了一盞螢燈靜靜地等在那里。
“姑娘,可夠了嗎?若是不夠,奴婢再給您折幾枝——”
小徑旁,蹲在樹上的阿荔正問道。
園子里有幾株年歲已久的春梅,正是半開之際,折了回去泡在瓶子里,拿來賞看熏屋子都是好的。
“折這些便夠了,你小心著些,看著腳下,莫要摔到了。”
張眉壽一手抱著梅枝,一手提著燈籠,提醒著阿荔。
祝又樘不急不緩地走近。
前世便是這樣,她常指揮著阿荔去折梅。
初入太子府時,礙于嬤嬤的管教,她頗有些束手束腳,常常是夜深時偷偷帶著阿荔去折。
待次日一早,嬤嬤瞧見了插在瓶子里的花兒,卻也無可奈何。
此時,阿荔動作靈敏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凝神聽了聽,忽而提醒道“姑娘,有人來了。”
都說習武之人的聽力會變得尤其好,果然不假呢。
呃……
也許是對方已經(jīng)來到跟前的緣故……
阿荔瞧見了提燈都在前頭的清羽,便識趣地避到一側(cè)行禮“朱公子。”
祝又樘看向張眉壽,及她懷里的花枝。
“又在此處遇到張姑娘了。”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是我又在此處等著公子才對。”張眉壽語氣平靜地糾正道。
先前在花廳中,二人眼神交匯間,他分明是有話要對她說。
若不然,這冷颼颼的早春夜晚,早早地躺進被窩兒里才是正道。
“是,張姑娘最是聰慧。”祝又樘語氣寵溺地點頭。
張眉壽面上一熱,不自在地轉(zhuǎn)過身去。
這人真怪,都知道她如今是個不能再老的了,怎還用這般夸小孩子的語氣來與她講話……
祝又樘跟了上去。
阿荔自覺地拉開了一段距離。
她轉(zhuǎn)頭看向同樣走得極慢的清羽,眼神滿意地點了點頭。
幾年下來,在她的傳授之下,他總算是有長進了。
清羽一臉麻木地走著,忽然察覺阿荔輕輕捅了捅他。
清羽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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