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拖著,他也不能輕易讓此人離開。
“放心,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一定能找得著的。來來來,先坐下。”
男人任由他拉著,眼神有些渙散頹喪地坐了下去。
……
京衙大堂內(nèi),程然看著被押來的年輕男子和丫環(huán),聽著官差的稟說,心中不禁有些訝然。
他讓手下去曲芳樓拿人,可誰知剛巧又撞上了一樁命案,還順手又將此案的嫌犯也逮過來了。
此時,他除了贊賞手下辦事得力之外,竟也不知該先審哪一樁了。
本著先來后到的辦事準(zhǔn)則,他看向了那如今名喚阿喜的年輕女子。
可那于姓男子不肯配合,一個勁兒地在旁喊冤,說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在堂外旁觀的張眉壽多看了他幾眼。
祝又樘在旁低聲問道“可是認(rèn)得此人?”
畢竟此人長相平平,本身也無甚好值得小皇后多看的。
張眉壽微微點頭。
“他是我大哥昔日在書院里的同窗。”
她之所以記得這般清楚,是因此人曾在書院中多次為難取笑過她兄長,只是后來因此得了教訓(xùn),便也收斂了。
且她父親入了工部之后,此人又轉(zhuǎn)而隱約想巴結(jié)她兄長,還曾不知羞恥地登門過兩番,只是門房壓根兒沒有放他進(jìn)來過。
再后來,聽聞是因作風(fēng)有失,書只讀到一半,便被松風(fēng)書院驅(qū)逐了。
還有——
如果她不曾記錯的話,昨日遞了帖子邀她大哥去吃茶的,其中就有此人。
再者,她隨父親出門之前,曾吩咐過棉花,讓他趕去曲芳樓,暗中留意動靜,以免青梅、現(xiàn)下或是應(yīng)該改喊為阿喜了——以免她設(shè)法逃走。
所以,曲芳樓內(nèi)的命案詳細(xì),棉花方才已經(jīng)先一步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那瀾鳶姑娘和她大哥,皆是同一日中毒,皆是與阿喜有關(guān)連,也皆與于家公子相識。
這實在過于巧合。
她這般想著,就大致地將自己所知悄聲說給了身邊的祝又樘聽。
不知何時,她已將他當(dāng)作了十分可信的存在。
祝又樘聽罷,將目光投向堂中,看向阿喜和那于公子。
他靜靜看了片刻,不知在思索著什么,但也只是片刻,便垂眸對張眉壽說道“兩件事情,應(yīng)當(dāng)不是巧合——巧得是,你心思敏銳,及早發(fā)現(xiàn)了向張大哥下手的人是阿喜而已。”
所以,才間接促成了眼下這看似巧合的局面。
張眉壽聞言心頭一動。
咳,當(dāng)然不是因為他時不時總要冒出來的稱贊。
而是,他話中之意,恰到好處地提醒到了她——
張眉壽心中掀起了一個猜測。
而祝又樘,替她開了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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