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死人呢,如今不還好端端地?這都是要破災的兆頭?!?
“你給我住口!”
張老太太臉色一沉。
越說越瘋癲了!
見她要去摸拐杖,張老太爺“嘿嘿”笑了兩聲,揣著銀子便溜走了。
張老太太氣得恨不能當場起誓“日后且看我再找他來算什么卦!”
不過若冷靜下來,專挑了可聽的來想一想,至少這卦算得沒有讓她心里犯膈應。
老頭子說可嫁,她就還能心平氣和地去認真思量這樁親事。
……
兩日后,天色晴好。
“姑娘,姑娘?”
愉院院中,張眉壽坐在一張小杌子上,托腮打量著面前的一株茉莉,阿荔喚了第三聲,她才轉過頭來,似才回神般,問道“怎么了?”
阿荔滿心困惑。
這茉莉的花期都過了,姑娘坐在這兒瞧什么呢,竟這般入神。
話說回來,姑娘近來似乎極容易走神。
張眉壽站起了身來。
“姑娘,這有封信是給您的?!卑⒗髮⒁环庑殴{遞了過去。
張眉壽接過,拆開了看。
快速地看完大概,臉上便顯露了笑意。
阿荔雖好奇,卻并未多問。
姑娘不主動說的,她也從不會多嘴。
“是駱先生的回信,他答應來京城了。”張眉壽將信收起,笑著說道。
“那太好了!”阿荔一臉驚喜。
這大半年來,她家姑娘和太子殿下使了不知多少法子,可那位夏神醫仍是不肯讓步,非得要先找到女兒,才肯替蒼家公子醫治——
姑娘心急,可此等事,偏偏又強逼不得。
別無他法之下,她家姑娘便想到了駱先生。
便是二人互相看不上對方,可好歹也是舊識,先別管能不能成,且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再不濟,到時也能同駱先生打聽打聽這位夏神醫的喜好,對癥下藥,勝算總又大一些。
“算一算,至多兩個月,駱先生便能到了?!?
張眉壽將信暫且收起,一邊說道。
若是路上少耽擱些,說不定一月余便能到了——但她估摸著駱先生那隨心的性子,應當是快不了。
“姑娘,二表公子過來了。”
張眉壽剛回到堂中,便聽阿豆前來稟道。
張眉壽聞言,轉身看向院中,只見一身緋紅衣袍的宋福琪正笑著朝她招手,且已十分自覺地朝著院中那張石桌走了過去。
張眉壽不由笑了笑,提步跨出門檻,步下了石階。
無需吩咐,阿荔已自行去備了茶水點心,奉上前去。
“表哥怎有閑空過來?”張眉壽坐下問道。
便是家中無人提起,她也察覺到了一絲氣氛——如今張宋兩家,怕是正在商議二表哥和她家三妹的親事。
“表妹,你快想想法子幫一幫我吧……”